第八十九回 憨錦箋暗藏白玉釵 痴佳蕙遺失紫金墜(第3/4 頁)
的花在哪兒呢?給我幾朵唄。” 佳蕙有些慌張,支支吾吾地說:“花還沒開呢,所以我就空手回來了。” 杏花兒哪肯相信,不依不饒地說:“我才不信呢,怎麼可能一朵花都沒有?我要搜搜。” 說著,便拉住佳蕙的胳膊不放。佳蕙心裡一緊,一邊藏躲,一邊生氣地說:“你這丫頭,太不像話了!別說沒花兒,就算有,也輪不到給你。你是怕走路多了腳疼嗎?不會自己去掐呀?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說完,用力一甩胳膊,把衣服抖了抖,佯裝生氣地大步離開了。
杏花兒被佳蕙這麼一甩,站在原地,覺得十分尷尬,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氣呼呼地叫嚷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明天我們也去掐,誰稀罕你的!” 嘴裡嘟囔著,不經意間往地上一看,發現有一個包裹。她眼睛放光,像發現了寶藏一樣,連忙撿起來,開啟一看,正是芙蓉手帕包著紫金魚扇墜。她心裡樂開了花,趕忙把包裹攏在袖子裡,氣鼓鼓地回到姨娘巧孃的房裡。
巧娘見杏花兒一臉不高興,撅著嘴走進來,便好奇地問道:“你去哪兒了?又跟誰生氣了?怎麼嘴巴撅得都能掛個油瓶了?” 杏花兒氣呼呼地說:“那個可惡的佳蕙,她掐了花回來,我跟她要一兩朵,她不但不給,還對我發脾氣。姨娘您說說,這氣人不氣人?偏偏她還掉了一個包裹,我才不會還給她呢!” 巧娘一聽,來了興致,連忙問道:“你撿了什麼東西?拿給我看看。” 杏花兒把包裹遞了過去。沒想到,巧娘一看,心裡頓時打起了壞主意,一場風波就此悄然掀起。
這是為什麼呢?原來,金輝自從遭貶之後,便把官場的事看得淡了,每天不是吟詩,就是飲酒,以此來消遣時光。但凡有能讓他放鬆的地方,他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玩得不亦樂乎,都忘了回家。家裡多虧了何氏夫人操持,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可巧娘呢,她就像水性楊花的浮萍,心思根本不在正事兒上,整天盼著老爺回來。然而,金公生性豁達,不拘小節,對男女之事並不上心。巧娘等得心急如焚,就像熱鍋裡的螞蟻,坐立不安。時間一長,她實在忍不住,飢不擇食,竟然和幕賓先生勾搭上了。俗話說得好,“色膽包天,紙裡終究包不住火”。有一天,他們倆正在花園廳上幽會,正到興頭上,恰好小姐和佳蕙來花園燒香,把他們的好事給攪和了。偏偏這個幕賓膽子特別小,生怕事情敗露,第二天就收拾包袱,像只受驚的兔子,匆匆逃走了。巧娘失去了心愛的人,她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把小姐和佳蕙恨得咬牙切齒,總想著找機會陷害她們,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如今看到這個手帕和紫金魚扇墜,巧娘覺得機會來了,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她眼珠子一轉,開始哄騙杏花兒:“這個包裹既然是你撿的,就給我吧。我不會白要你的,給你做件衫子怎麼樣?” 杏花兒一聽,撇了撇嘴說:“算了吧!姨娘上次讓我給先生送禮送信,我來回跑了那麼多次,你答應給我做衫子,到現在也沒見影兒。還提衫子呢,淨讓我白跑一趟,就落個空名兒!” 巧娘連忙賠笑道:“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這次肯定給你做,而且把兩次的一起算,給你做件夾衫子,怎麼樣?” 杏花兒眼睛一亮,高興地說:“要是真那樣,可太好了!我先謝謝姨娘。” 巧娘叮囑道:“別忙著謝。還有,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等老爺回來,你千萬別在跟前。以後我肯定會好好待你的。” 杏花兒聽了,滿心歡喜,連忙點頭答應。
有一天,金公因為和人聚會喝酒,回來得很晚,何氏夫人已經睡下了。金公心疼夫人為家裡操勞,不忍心叫醒她,便來到巧孃的房間。巧娘滿臉堆笑,趕忙迎上去,讓座、獻茶,一切都做得妥妥當當。突然,她 “撲通” 一聲雙膝跪地,說道:“賤妾有件事要稟報老爺。” 金公疑惑地問:“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巧娘故作神秘地說:“賤妾撿到了一樣東西,這事兒可事關重大。老爺您知道了,一定要悄悄查清楚,千萬不能聲張出去。”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那塊手帕,雙手恭敬地呈了上去。金公接過來一看,裡面包著一個紫金魚扇墜,再看手帕上,寫著四句《詩經》,筆跡卻不一樣,前兩句寫得輕巧嫵媚,後兩句寫得雄健草率。金公看完,心裡 “咯噔” 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便問道:“這東西是從哪兒撿到的?” 巧娘猶豫了一下,說道:“賤妾不敢說。” 金公不耐煩地說:“你只管說,我自有分寸。” 巧娘這才吞吞吐吐地說:“老爺,您可千萬別生氣。我給太太請安回來,路過小姐那兒,撿到了這個。” 金公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無名之火 “噌” 地一下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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