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紫髯伯庭前敵鄧車 蔣澤長橋下擒花蝶(第3/4 頁)
聲,正好砸在了花蝶的身上。這一下把花蝶砸得向前一撲,差點就嘴啃泥。幸虧他雙手及時撐住了地面,才沒摔個狗吃屎。可他還是被砸得兩耳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冒,心裡大喊:“不好!這裡有埋伏!”他一挺身,踉踉蹌蹌地朝著那邊牆根跑去。
韓彰很快趕到,蔣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二哥,那傢伙往北跑了!”韓彰一聽,大聲怒吼:“好你個賊子!還想往哪兒逃?”說罷,像一陣疾風般緊緊追了上去。眼瞅著就要追上了,花蝶猛地縱身一躍,像一隻敏捷的野貓,輕鬆上了牆頭。韓爺眼疾手快,揮刀一刺,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花蝶已經跳到了牆下,“咕嘟、咕嘟”地朝著東邊奪命狂奔。
花蝶跑過牆角,突然聽到有人大喝:“哪裡走?龍濤在此!”緊接著,“嗖”的一聲,一根棍子朝著他橫掃過來。花蝶不愧是身手敏捷,像個靈活的猴子,迅速轉身,又朝著西邊逃竄。可他萬萬沒想到,韓爺早已在西邊等候,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攔住了他的去路。南面是高牆,北面是護莊河,花蝶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來回亂竄。折騰了許久,他的心神早已大亂,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慌不擇路之下,只能朝著板橋奔去。
花蝶剛跑到橋中間,突然被一個人劈胸死死抱住,那人還喊道:“小子!你不洗澡嗎?”兩人就這樣一起滾下了橋。原來,花蝶不識水性,在水裡根本無力掙扎。而抱他的正是蔣平,蔣平與韓彰躍出牆後,便早早在這橋上設下了埋伏。雖說河水不深,但蔣平掐住花蝶的脖子,使勁往水裡按,連嗆了幾口水後,花蝶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時,韓爺、龍濤和馮七也都趕了過來。蔣爺用力托起花蝶,龍濤將他提上木橋,和馮七一起把他牢牢綁住。蔣爺也爬上橋,哆嗦著說:“好冷!”韓爺趕忙說道:“你等繞到前面,我去接應歐陽兄。”說完,像一隻矯健的雄鷹,縱身一躍,跳進了牆內。
再說北俠那邊,正用刀磕飛鄧車射來的鐵彈。鄧車心裡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眨眼間,三十二顆彈子就全打完了,可敵人卻絲毫沒有退意,他急得滿頭大汗。就在這時,韓爺趕到了,大聲喊道:“花蝶已經被擒,你還能有多大能耐?俺來也!”鄧車一聽,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抵抗,縱身一躍,像個逃竄的老鼠,從房上逃走了。北俠也不追趕,見到韓彰後,得知花蝶已被擒獲,現在莊外。正說著,龍濤揹著花蝶,蔣爺和馮七跟在後面,來到了廳前,把花蝶放了下來。蔣爺凍得牙齒打顫:“好冷,好冷!”韓爺趕忙說:“我有辦法。”說著,拿著刀往後院走去。不一會兒,就提了一包衣服回來,說道:“原來姓鄧的沒有家眷,家人們也都躲起來了。四弟,快來換衣服。”
蔣平換衣服的時候,馮七聽韓爺說後面沒人,便跑到廚房抱了許多柴炭,瞬間點燃,熊熊的火焰就像冬日裡的暖陽,讓周圍暖和了起來。蔣平換好衣服出來,說道:“趁著這傢伙還昏迷著,先把他的綁繩鬆開。那兒還有衣服,也給他換上。天氣這麼冷,要是把他凍死了,反而不好。”龍濤和馮七覺得有理,急忙給花蝶換好衣服,又重新把他綁好。一邊幫他控水,一邊讓他烤火,這小子可算是經歷了一場“水火交融”的奇特遭遇。
韓爺又看到廳上擺著豐盛的宴席,大家奔波了一夜,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於是紛紛就座,大快朵頤起來。蔣爺一眼瞧見自己的鋼刺,趕忙佩在身邊。這時,只聽見花蝶呻吟道:“淹死我了!”馮七走過去,把他攙扶進屋內。花蝶在燈光下一看,上面坐著一個碧眼紫髯的人;左邊是一個金黃麵皮的;右邊是那個形容枯瘦的道士;下面還有個黑臉大漢,正是在鐵嶺觀被自己擒住的人。他看了半天,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蔣爺斟了一杯熱酒,走到花蝶面前,說道:“姓花的,事到如今,你也別再裝糊塗了。先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吧。”花蝶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和我作對?”蔣爺義正言辭地說:“你做過的那些醜事,自己還不清楚嗎?玷汙婦女,作惡多端,簡直是喪心病狂,人人對你咬牙切齒,受害者們個個含冤莫白。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抱著滿腔的不平之氣,才特意來抓你。至於我,我就是陷空島四鼠蔣平。”花蝶驚訝道:“你莫非就是號稱翻江鼠的蔣澤長?”蔣爺答道:“正是。”花蝶苦笑著說:“好,好!果然名不虛傳。我花衝被你抓住,也算栽得不冤。你也別羞辱我,快拿酒來!”蔣爺把酒杯端到他唇邊,花衝一飲而盡,又問道:“那上面坐著的又是誰?”蔣爺一一介紹:“那是北俠歐陽春,那邊是我二哥韓彰,這邊是捕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