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蔣義士二上翠雲峰 展南俠初到陷空島(第3/4 頁)
一塊兒,咬著耳朵說起了悄悄話。老管家點了點頭後,便走進來,在太守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又轉身退了出去。
太守聽後,馬上笑著對展爺說:“展爺,請到後面書房,咱們換個地方好好敘敘。” 展爺心裡滿是疑惑,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但也不好多問,只能跟著太守來到後面。剛一坐下,就見丫鬟僕婦們像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位夫人走了進來。夫人一見到展爺,二話不說,“撲通” 一聲,納頭便拜,連太守也跟著跪了下來。展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彷彿被施了定身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伏身還禮,心裡更是納悶得不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時,只聽太守激動地說道:“恩公啊,我不是別人,我叫田起元,我這賤內就是金玉仙。多虧恩公當年搭救,我們才脫離了大難。後來我參加考試,得了功名,就被外放任職。這幾年,託恩公的福,如今我已經當上太守了,這一切可都是恩公您賜予的啊!” 展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故人重逢,趕忙請夫人迴避。老管家田忠和他的妻子楊氏也都過來給展爺叩頭,展爺一一將他們扶起。之後,眾人又回到外書房,此時,酒席已經備好了,大家便入座開始飲酒暢談。
飲酒間,田太守好奇地問道:“恩公此次前往陷空島,所為何事呀?” 展爺便把奉命捉拿欽犯白玉堂的事情,一五一十,像竹筒倒豆子般詳細地說了一遍。田太守聽了,大吃一驚,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說道:“聽說陷空島道路崎嶇難行,山勢又極其險惡,恩公您就一個人,怎麼能去呢?況且白玉堂又是個本領高強的人,他既然躲進了陷空島,難免會設下重重埋伏和圈套,恩公您可一定要深思熟慮啊!”
展爺聽了,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說:“我與白玉堂雖說交情不深,但我們都秉持著道義,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仇隙。等見到他的時候,我也不過是用‘義’字去感化他。他要是能省悟過來,跟我一同前往開封府了結此案,那自然是最好的,我可沒有非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太守聽了,心裡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展爺又接著說:“如今我有一事相求太守,要是能找到一個熟悉陷空島路徑的人,帶我到盧家莊,那就真是感激不盡了,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 太守連忙點頭,連連應允道:“有,有。” 隨即叫田忠把觀察頭領餘彪喚來。
沒過多久,餘彪就來了。展爺見此人五十來歲,身材高大魁梧,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餘彪先參見了太守,又與展爺見了禮。之後,便趕忙去備辦船隻,約好初鼓時分動身。
展爺吃完飯,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天就已經黑了,掌燈時分到了。展爺迅速扎束停當,告別了太守,同餘彪登上了船。船兒在水面上如離弦之箭,向著盧家莊飛馳而去,很快就到了飛峰嶺下,他們便將船停住。
展爺嚴肅地告訴餘彪:“你就在這兒探聽三天,要是沒有我的音信,立刻回府稟告太守。等過了十天,我要是還沒到,府中就馬上發文到開封府,可千萬不能耽擱。” 餘彪領命,認真地點了點頭。
展爺告別餘彪,棄舟上嶺。此時已經是二鼓時分,月色如水,灑在山嶺上,彷彿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紗。展爺趁著這明亮的月色,來到了盧家莊。只見眼前是一帶高牆,牆體堅固無比,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牆邊有個哨門,是個大柵欄,緊緊關閉著。展爺伸手推了推,發現上了鎖。他貓下腰,在地上撿起一塊石片,敲著柵欄,扯著嗓子高聲叫道:“裡面有人麼?”
只聽裡面傳來回應:“甚麼人?” 展爺大聲說道:“俺姓展,特來拜訪你家五員外。” 裡面的人又問:“莫不是南俠稱御貓、護衛展老爺麼?” 展爺道:“正是,你家員外可在家麼?” 裡面的人連忙說:“在家,在家,等了展老爺好些日了。您稍等片刻,容我進去稟報一聲。”
展爺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出來迎接。他心中的怒火就像被點燃的乾柴,越燒越旺,忍不住又敲又叫。這時,忽然聽到從西邊來了一個人,那人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嘟嘟囔囔地說:“你是誰呀?大半夜的,這麼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你要是等不及,你敢進來,那才算你有種!” 說完,便搖搖晃晃地走了。
展爺聽了,頓時火冒三丈,心中暗道:“可惡這些莊丁們,真是豈有此理!這明擺著是白玉堂吩咐他們這麼做的,故意來激怒我。就算他設下了重重埋伏,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兒,展爺雙手扳住柵欄,用力一翻身,兩腳像燕子般輕盈地飄起,呈倒垂之勢,用腳釦住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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