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義釋盧方史丹抵命 誤傷馬漢徐慶遭擒(第2/3 頁)
都留神小心。
再說盧方離開開封府的時候,已經掌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伴當躲在哪裡,有沒有找到住處。自己雖然答應了尋找白玉堂,可又不知道他在哪裡,心裡正發愁,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迷失方向的孤雁,無處可歸。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人,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楚。等走近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伴當,盧方頓時滿心歡喜。伴當看到盧方,反倒吃了一驚,悄悄地問道:“員外,您怎麼能回來呢?小人已經知道員外被押解到開封府了,所以急忙進京城,找了住處,安置好行李,帶上銀兩,正打算到開封府去給員外打點,沒想到員外竟然回來了。” 盧方說:“一言難盡,等回住處再慢慢說。” 伴當說:“小人還有一件事,也要稟告員外呢。”
說著話,伴當前面帶路,主僕二人來到住處。盧方撣去身上的灰塵,洗了把臉,酒飯就已經準備好了。盧方坐下,一邊喝酒,一邊悄悄地對伴當說:“在開封府遇到了南俠,他給我引見了好多朋友,真是人人仗義,個個豪傑。多虧了他們在相爺面前極力為我辯解,把事情都推到那個姓史的身上,我這才一點事兒都沒有。” 又說:“包公對我非常好,一口一個義士長、義士短地稱呼我,還賜座讓我說話。我就偷偷看了看相爺,那真是好品貌,好氣度,實實在在是國家的棟樑,百姓的福氣。後來問話的時候,就提到五爺了。相爺當面吩咐,託我尋找,我哪能不答應呢?後來大家又在公所裡擺了酒餚。眾朋友這才說出五爺的許多事情,原來他做了不少事兒,什麼寄柬留刀,幫人申冤,夜裡大鬧開封府,還和南俠比試。這些還勉強說得過去,誰知道他還跑到皇宮內苑去題詩,又殺了總管太監。你說五爺胡鬧不胡鬧?還有在奏摺裡夾紙條兒,還有盜取黃金的事兒。我都說不過來了。我答應三天之內,找得到找不到都得去回覆訊息,所以就回來了。你說,我哪知道五爺的下落?我該到哪兒去找他呢?你剛才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事啊?” 伴當說:“要照員外這麼說,找五爺可就容易多了。” 盧方一聽,高興地問:“在哪裡呢?” 伴當說:“就是小人找住處的時候,遇到了跟二爺的人。小人就問他:‘眾位員外在什麼地方住?’他就告訴小人,說在龐太師花園後面的文光樓,那是個堆放書籍的地方,他們和五爺都在那兒住著呢。小人已經問清楚龐太師的府第了,離這兒不遠,出了住處,往西走,有一片松林,那座高大的房子就是。” 盧方聽了,心裡樂開了花,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連忙吃完飯,準備去尋找白玉堂。
此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大地,初更的梆子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盧方深知此行任務艱鉅,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裝束停當,穿上那身夜行衣靠,彷彿披上了一層神秘的戰甲,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謹慎。他低聲吩咐伴當好好看守行李,隨後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悄無聲息地朝著龐吉府的花園文光樓奔去。
到了龐府牆外,盧方深吸一口氣,施展起他那令人驚歎的飛簷走壁功夫,就像一隻敏捷的壁虎,三兩下便上了文光樓。命運的安排總是如此奇妙,他剛登上樓,便看到白玉堂獨自一人在那裡。盧方望著眼前這個讓他牽掛許久的盟弟,心中百感交集,長者的慈愛與思念瞬間湧上心頭,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就像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然而,白玉堂卻神色平靜,似乎對這重逢的場景毫不在意。
盧方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便開始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思念之苦,那話語中飽含著無盡的牽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飽含深情的種子。說完,他才急切地問道:“你三個兄長去哪兒了?” 白玉堂不緊不慢地答道:“因為聽說大哥你遭了人命官司,被押解到開封府,他們哥兒三個剛剛都換上夜行衣服,趕去開封府了。” 盧方聽後,頓時大吃一驚,心中暗叫不好:“他們這一去,肯定要惹出大事來,這豈不是辜負了相爺的一片美意?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盧某還有什麼臉面去見開封府的眾位朋友?” 想到這裡,他坐立不安,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滿心焦慮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眼巴巴地盼著,一直等到三鼓時分,卻依舊不見他們回來。
你知道韓彰、徐慶、蔣平為什麼去了這麼久嗎?原來,他們來到開封府後,見這裡內外防範極其嚴密,到處都透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就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他們沒有退縮,決定越牆從房上潛入。剛來到跨所大房之上,恰好包興從茶房走來。包興猛一抬頭,眼角的餘光瞥見房上有人影晃動,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失聲道:“房上有人!”
對面便是書房,展爺耳尖,早已聽見這聲呼喊。他反應迅速,立刻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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