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思尋盟弟遣使三雄 欲盜贓金糾合五義(第3/3 頁)
們遠去,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韓彰、徐慶和柳青三人則加快腳步,朝著約定的地點趕去,準備開啟他們的行動。
他們一心想著奪取孫珍準備的壽禮,這期間難免花費了不少時間。可他們不知道,此時白玉堂在東京,已經鬧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自從在開封府的那個夜晚,白玉堂和南俠展昭和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試之後,他悄悄回到旅店,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暗自琢磨:“我看姓展的本領確實不一般。當初我在苗家集遇到的那個夜行之人,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今天看展昭的步法和身形,跟我當初遇到的那個人很像,難道苗家集遇見的就是他?如果真是他,那他可真是我心中渴望結交的朋友。再說了,南俠這個‘御貓’的稱號,又不是他自己起的,是聖上賞賜的。聖上只知道他的技藝像貓一樣敏捷,怎麼能瞭解我錦毛鼠的厲害之處呢。我既然都到了東京,為什麼不去皇宮裡走一趟呢?要是有機會,我就稍微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領。一來讓當今聖上知道我白玉堂的存在;二來也讓大家見識見識我們陷空島的英雄豪傑;三來我做的事情,聖上知道後,肯定會交給開封府處理。既然交給了開封府,那就肯定會讓南俠展昭出面。到時候我再想個辦法,把他騙到陷空島,好好奚落他一番,看看是這隻‘貓’抓住了‘耗子’,還是‘耗子’咬了‘貓’。就算我因此觸犯了天條,被砍頭也無所謂,這樣也不枉我白玉堂活這一世。哪怕從此丟了性命,也能名傳天下。不過有一點,我住在這旅店裡不太安全。明天我得找個特別隱蔽的好地方藏起來,到時候讓他們四處尋找,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也讓他們知道我姓白的可不是好惹的。”他既然下了決心,立下了這個志向,就把什麼規矩紀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再說內苑萬代壽山有個總管,姓郭名安,他是郭槐的侄子。自從郭槐被誅殺之後,他也不反思自己叔叔做過的那些壞事,該不該被千刀萬剮。他卻有著自己的一套歪理,常常暗自琢磨:“當初我叔叔謀害太子,偏偏被陳林救了下來,結果後來事情敗露,被處死了。仔細想想,這全是陳林的過錯,他肯定是故意和我們郭門作對。再說了,當初我叔叔是都堂,他是總管,叔叔都被他扳倒,置於死地。現在他成了都堂,我只是個總管。要是他哪天想起以前的仇,我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他以大壓小,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得想個辦法把他給害了,一來為我叔叔報仇,二來也能讓我以後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像懷裡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
一天晚上,郭安正想著這些事兒,只見小太監何常喜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雙手恭恭敬敬地把茶捧到郭安面前。郭安接過茶,慢慢喝著。這何太監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十分機靈,郭安平時最喜歡他了。何常喜見郭安沉默不語,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煩心事,可又不敢直接問,只能試探著說道:“前幾天喝的雨前茶,您老人家說沒什麼味道。今天奴婢特意去都堂那邊,和夥伴們要了一瓶皇上御用的龍井茶,給您老人家泡了一小壺。您嚐嚐這個怎麼樣?”郭安抿了一口,說:“還湊合吧。不過以後你可要少往都堂那邊跑。他那兒壞人多,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呀。萬一被他們害了,豈不是白白丟了一條小命。”何常喜聽了,心裡暗自琢磨:“聽他這話,話裡有話呀。他是不是和都堂有什麼過節呢?我何不順著他的話,探探口風呢!”於是就說:“原來是這樣啊。要不是您老人家提醒,奴婢哪能知道呢。只是有一點,他們是上司衙門,動不動就挑刺兒,找毛病,您老人家都不一定扛得住。要是奴婢,哪經得起他們折騰呀。我一來年紀小,二來又不懂事。經常去他們那兒,叔叔長、大爺短地跟他們套近乎,表面上是討好他們,實際上是想打聽他們的事情。就算他們安著壞心眼,也不過是仗著都堂的權勢欺負人罷了。”郭安聽了,心裡突然一動,問道:“你經常去,那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事兒呢?”何常喜說:“倒也沒聽到什麼特別的事兒。就是昨天奴婢去要茶的時候,看見他們拿著一匣子人參,說是皇上賞賜給都堂的。因為都堂年紀大了,身體虛弱,氣喘吁吁,咳嗽個不停,大概是以前太操勞了,現在各種毛病都找上門來了。所以皇上賞賜人參,讓他配上別的藥材,泡成藥酒。每天早晚喝一點,最能消除百病,延年益壽了。”郭安聽了,忍不住咬牙切齒,恨恨地說:“他還想延年益壽?我恨不得他馬上就死,才能消我心頭之恨。”不知道郭安會想出什麼辦法謀害陳林,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