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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一下,日後沈大小姐歸我管,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又對沈靈懿道:“茯苓馬上要上場會比,我們給她加油助威。”
沈靈懿朝她冷哼,推開她搭過來的手。
林池魚沒臉沒皮又靠了上去,換來沈靈懿一句“厚臉皮”。
見她如此,茯苓面上的擔憂褪去,執意將她送到看臺安全坐下,才肯過下臺會比。
看臺三人不知蹤跡,也沒有人再來找她麻煩,不知道君蕪用了何種手段把人移走,林池魚沒心情去想,亦沒有再往玄山方向看一眼。
至大比終於終結,今年仍是御靈門的弟子拔得頭籌。
茯苓的法武名流丹,是把彎弓,同她源起相配的木系法器,卻道法詭異,凡是被箭擊中,輕則焚爛衣袍,重則灼傷靈脈。加之她本人修為也不差,幾乎每場都是壓著對方打,一路殺入到決場,對陣鎮遠界的一位散修,最終贏了大比。
沈靈懿忽而憤憤,“要是茯苓遇上你……說不定同她一戰的便是我了。”
林池魚低頭看著腰間陣玉,驀地開口,“你怎麼確定是我輸?”
沈靈懿看著她的神情篤定,“你只是想贏我,不想出頭。”
說到這個,林池魚輕笑,“那沈大小姐何時履行承諾?”
“我們沈氏又不是不守信諾之人,你這麼急幹什麼。”沈靈懿望著四周臉紅。
“不急,就問問,不論多久,我都等著。”林池魚笑。
就這樣岔開話頭。
……
每一屆弟子大比最受注目的會比有兩場。
一場是這一場萬眾矚目的決試,另一場是今年榜首和去年榜首的會比。
只是這一場決試,眾人看後,竟覺得不是滋味,還是不如凌霄花和紅茶花對決那場精彩。
茯苓還候在場內,林池魚嗑著奉承沈靈懿的弟子送過來的瓜子,悠悠望下去,“上一屆弟子大會,勝者何人?”
沈靈懿看著她一臉沒見識的樣子,嫌棄地答:“門主二弟子,名緋常。”
原來江淮序還收了位二弟子,她入御靈門一年來,從未見過,甚至她被拉去內門問罰那日,他也沒來圍觀。
這位弟子有些神秘。
她問道:“來自何處?”
“前身散修,自鎮遠界而來,身居不定,無父無母,不明身份。”
這跟她現在在外的人設一樣。
林池魚並未多想,畢竟方才決賽會比,茯苓不也正是擊退了一名散修才奪得魁首的。
她驚奇千年不見,散修竟發展成如此壯大的群體,鎮遠界已經成了很多人的來處。
“緋常迎戰木茯苓。”
此聲宣出,自場外陡然飛入一人,緩緩落於道場中央,任誰見到,面上陡然一驚。
御靈門門主親傳弟子,竟不著門服,一身紅衣豔豔,腰間掛著幾串銅錢,圈了半身,於他行動之間發出細碎的晃盪聲。
他的頸間帶著一枚玄色勾玉,面板天生蒼白,一隻眼睛蓄滿血紅,眼中寂寂,辨不出眼白,紅羽火焰自那隻眼的眼尾長驅入鬢,妖冶花開,烏絲如瀑,被一條紅繩鎖住,固入金冠之中,好一張無常相。
他手中執一柄紅傘,穩穩撐在頭頂,隔絕烈日炎陽,上面繪著朱雀金紋,一條金鍊纏在傘身,被他隨意牽在手裡,晃動的幅度微小悠然,同他此時面上的表情一般。
明明是極為正常的表情,眾人瞧在眼裡,脊背瞬間湧上一陣涼意,驚悚就此源頭不斷延伸,只有不去看他的眼睛,心情才會好受些。
這才猛然回神,心中一驚,原來他那隻眼睛,能夠影響人的心緒。
林池魚也有些意外。
她真的不會想到江淮序會收這樣一人入門。
無常問相,勾魂索命,玄勾固陽。
緋常,一半生相,一半死相,修的是陰陽道。
難怪他的法器是一柄傘,久久隱於人後從未現身。
紅瞳赤目,朱雀鎮魂,勾魂剝相,對上同樣索命的流丹,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