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杜追月(第1/1 頁)
敬仰,最崇拜,最渴望得認可的那個人。
也是最傷她心的人。
菘藍暗中增大了靈力威壓。
突然增加的威壓像鉛水一般從四面八方灌了過來。
姜小娘感到五臟六腑都被一隻巨手攥在手中,一瞬間無法呼吸,只有一聲沉痛的悶哼。
鮮血先是從她的耳孔口鼻蜿蜒滲流,隨後視野也染上大塊紅斑,身體上的過度疼痛使鎖骨因肌肉痙攣而脫臼,可姜小娘甚至已經感覺不到了。
痛,太痛了。
像凌遲一樣,漫長不知道何時結束的痛,還有無與倫比的的絕望。
菘藍有些訝然地嘖了一聲。
方才過手間,她已經試出來了這個煉氣期女孩沒有經過專門的指導。
或許只是有一些小天賦,但是按照這個威壓標準,幾息的功夫就會臟腑破裂而亡。
可是已經過去了半炷香,竟然還在掙扎。
姜小娘“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咬著牙挑釁:“……就這?”
她是真想幹脆大刀一抹,來個痛快得了。
菘藍持刀上前,卻被喝止。
“停。”
身上的威壓如水壩鬆開閘門一樣傾瀉流走,陡然的放鬆彷彿給缺氧的魚以自由。
姜小娘一下子又有了求生的慾望。
杜追月面沉如水:“答得不錯,我不想殺了。但是我不痛快,你也不能好過。”
姜小娘剛抬起的頭又砸了下去。
她放棄抵抗了。
這簡直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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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藍跟著杜追月十四年了。
從夫人懷孕起就呆在杜追月身邊。
親眼見著她從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長成如今的模樣。
不管她要星星還是要月亮,要殺人還是要放火,菘藍都發自內心地想要滿足她。
只要小姐心滿意足,菘藍也會在一旁安靜地高興。
許是太忠誠的緣故,她能夠理解小姐的一切需求、領會小姐一切沒有訴之於口的含意。
哪怕是批評杜追月“頑劣”“古怪”“麻木不仁”的人越來越多……菘藍也能夠看出小姐其實心地不壞,只是很少有人能理解而已。
而她就能理解小姐的一切。
可是當那個偷了刀的小賊出現,說了些難聽話之後……
菘藍突然發現有點摸不清小姐的意思了。
譬如說:
菘藍:“小姐,這小賊受不住威壓,昏過去了。”
杜追月:“嗯。抬上去找間客房先放著,把我的止血丹掰碎了喂下去。”
菘藍:“只喂止血丹嗎?”
杜追月奇怪道:“當然。要是醒來要吃食飲水,一併給她。”
……真的不用再加點別的什麼毒藥嗎?
菘藍疑惑。
又譬如:
杜追月:“菘藍,你說人怎麼可以沒有名字呢?”
菘藍點頭,太不應該了。
杜追月也點點頭:“我應該給她取個名字,以後叫著也方便些。”
菘藍:“誰?”
杜追月莫名開心起來。
看著地上滿是血汙的姜小娘,她眯著眼睛輕笑,方才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就內小賊。”
菘藍好像有點明白了。
上次露出這幅樣子,是小姐新養了一條阿貓或者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