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本能(第2/3 頁)

政治中心。那裡不僅將為利姆露和佩斯特准備房間，還計劃為擔任各種職務的人準備房間。但目前還沒有進展，現有的房屋被用作臨時住宿。其中一部分房間被利姆魯和佩斯特用作臥室。

蒼影隱藏在屋內的陰影中，處於一個可以遠遠守護房間的位置。

蒼影擔心看起來心情不佳的佩斯特。如果現在有人接近利姆露和佩斯特休息的臥室，蒼影需要在他們注意到之前迅速處理一切。不允許任何微小的變化發生。

動作發生在深夜。

房間的門無聲地開啟，出現的是穿著便裝的佩斯特。他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悄悄地離開房間。

蒼影謹慎地用“魔力感知”追蹤他的腳步，佩斯特走進了黑暗。建築的背面有很多儲藏室，周圍沒有人。

“佩斯特大人。”

“哦？！”

蒼影從影子中出現，站在佩斯特的腳邊。

蒼影留下了一個分身來保護利姆露的臥室。

“什麼事……蒼影嗎？這麼晚了還在巡邏，辛苦了。”

“佩斯特大人，你要去哪裡……？你本應該休息的。”

佩斯特沒有回答蒼影的問題。他表現得和平常一樣，但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迴避，身體想要退縮的動作中，蒼影看到了焦慮和恐懼。這與平時坦率的佩斯特截然不同，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蒼影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

“恕我冒昧……難道是和利姆露大人有關？”

“……！”

小小的聲音意味著肯定。

佩斯特的視線徘徊，低下頭，靠在牆上，似乎放棄了，他在那裡蹲下。抱著膝蓋，低下頭，佩斯特用幼小的肩膀顫抖著，擠出了這些話。

“……最近，一直……有一種奇怪感覺……”

聲音痛苦地顫抖。

佩斯特大人在哭泣。

“……有一個念頭一直說吃掉一切吃掉利姆露……而且，無法剋制……！我該怎麼辦……！”

無論蒼影聽到什麼，蒼影都不明白任何意義，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不足。

然而，佩斯特在哭泣，顯然情況並不簡單。總之，蒼影把自己的混亂放在一邊，努力理解情況。

根據佩斯特結結巴巴的話，蒼影得到了以下理解：

【佩斯特大人擁有的“風化”和“吸收”效果，可以將目標變成沙子，並吸收其魔素或技能，利姆露大人似乎希望利用這一點來增強佩斯特大人。

將魔素或技能的傳遞等複雜操作如此簡單地實現的維度差異暫且不論，這裡的問題在於，將利姆露大人的分身變成沙子並吸收下去的行為——佩斯特大人從中感到了異常的興奮和愉悅。

佩斯特大人無法告訴利姆露大人這種強烈的感覺，他害怕從心底湧出的對“風化”的渴望。他擔心最終會無法控制自己，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離開了利姆露大人的身邊。】

“我真的……怎麼了……”

“可能的原因……是因為佩斯特大人是沙怪魔人嗎？”

“魔物的本能……？”

“我聽說沙怪有枯竭草木、積累沙子、增強自己的習性。如果是這種本能，那麼滿足慾望時伴隨著愉悅並不是不自然的事情。”

這只是假設。沙怪本來被定位為沒有自我意識的最低等級魔物。像佩斯特這樣具有智慧和溝通能力的個體，可能不存在。在鳩拉大森林中，沙怪也是一種罕見的魔物。

“……因為是沙怪，所以沒辦法嗎？但這不能成為藉口吧……我還是危險的……我可能會在某一天把利姆露和大家變成沙子。”

自嘲地笑著，佩斯特進一步拉起膝蓋，縮小身體。

佩斯特與其他沙怪的區別在於，他建立了自我意識。佩斯特正在用理性抵抗難以抑制的衝動，以保護利姆露大人和其它人。

“我一直想……忍耐……但如果實在不行，我會……”

“佩斯特大人。”

蒼影不能讓他說出這些話。這絕對是不可接受的。

作為魔物，根據種族特徵和習性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佩斯特是蒼影的主人。

“如果能得到您的允許，我願意獻上我的分身。”

“……嗯？”

蒼影一直以能成為佩斯特和利姆露的力量為榮。

“請隨意使用我的分身。”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