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再遇(第1/1 頁)
了。
難道是失憶了?
季竹心暗暗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她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宋柏元便是嬉皮笑臉地求她收留,可現在這張臉上,卻只有恪守規則的死板和冷漠。
失憶總不會連性格都變了吧?
罷了……
季竹心也不想細究,不管是失憶還是本就不是一個人,這都和她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殉情是那個宋柏元的選擇,但這不代表她也需要為他牽腸掛肚。
“好名字。”季竹心敷衍地誇了一句,隨後抬步踩上小凳進了車廂,徒留宋柏元忐忑許久。
“走啊!”季竹心掀開車窗,佯裝不耐。
見季竹心沒有追責的意思,他才舒了口氣,招呼兄弟們出發。
馬車緩緩駛離,宋柏元和兄弟們牽著馬走在後頭。宮中不能縱馬,所以出宮的路他們走的並不快。
顧詢墨的宮殿離皇帝的主殿遙遠,但是出宮卻是最快的。
出宮後,眾人便坐上了馬,向著十皇子府駛去。
顧詢墨心裡裝著事,騎馬的時候也開始心不在焉。
今日一見,他竟完全摸不清主子的脾性,十皇子沉默不語的形象倒是與他聽說過的謠言重合了。可皇子側妃也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模樣,他倒是有些擔憂起日後的生活。
他們這行人原先是禁衛軍的一員,武舉五年一次,禁衛軍多由當年武舉進士們擔任,五年一輪換。
他15歲中武舉,成了禁衛軍中的一員,可武功再高,沒有權勢也無用。
一批進士百餘人,他的名次又不是前三甲,加上他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在禁衛軍中待了五年後,他便被派出來做起了皇子府的侍衛。
知道他們是被派給十皇子的時候,幾個兄弟都怨聲載道,說十皇子陰鷙狠厲,必不是個好想與的,況且十皇子又無母家支援,今後怕是要一輩子做個小侍衛了。
他對此並其實無太大怨念,他無父無母,自己有的吃有的穿他就滿意了。
可主子的性子琢磨不透,這也令他有些憂愁。
季竹心坐在車裡,時不時便透過窗去看看身旁的男人。
她就是個犟種,她承認。
裴寄舟曾經因為她的犟種事蹟不知道唸叨過幾次,但她就是改不掉。
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要去深究這人到底是不是宋柏元,可她還是忍不住會開始聯想。
她甚至在腦中將兩人相遇的時間線捋了一遍。
結果還沒捋清楚,便察覺到顧詢墨扯著她的袖子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季竹心轉過頭來,卻見顧詢墨也不開口說話,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季竹心摸不著頭腦,但手比腦子快,她迅速地將門窗關上。
“啪!”
宋柏元在車外想著事情,倒也沒注意到季竹心的視線。
可突如其來的關窗聲卻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看向緊閉的車窗,滿心疑惑。
“怎麼……”了?
季竹心話還沒說完,便見顧詢墨捂著肚子倒在了她懷中。
“疼……”顧詢墨有氣無力,季竹心瞬間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