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魏老狗的鱷魚眼淚(第1/2 頁)
“魏公公門外求見!”
榮升為朱由校貼身侍衛的奧巴巴側立在朱由校旁邊。
人生際遇如此神奇。
前幾日,他不過是個營中小校,可今天卻成了皇帝身邊的近侍。
如此改變令他一時很不適應。
朱由校看了奧巴巴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魏公公出手挺大方的吧?給了你多少?”
奧巴巴聞言,驚得跪在地上,嚇得自己打自己的巴掌:“小的知錯了,魏公公請我通報,給我了十兩白銀。”
邊說著,奧巴巴一邊從懷裡掏出成色十足的官銀十兩。
“收著吧!”
朱由校笑道:“這魏老狗出手倒是大方。”
“是,是,是!”
奧巴巴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只得一味迎合。
“行了!你現在是朕的貼身侍衛,朕不怕你收點錢。但是你要記住了,收錢不要緊,不過你時刻要記得你是誰的人。可別在這上面犯糊塗。”
朱由校一揮手,道:“叫那老狗來見朕!”
奧巴巴小心地起身,轉身走出大殿不由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話是一點沒有錯。
魏忠賢趕走了午門外的大臣,還在他們面前好好的耍了一把威風,心裡實在是舒服得緊。
一抬頭,看見陛下端坐在案前,卻沒有看自己一眼。
魏忠賢侍奉朱由校多年,對他的身體語言十分熟悉。
像這種全神貫注地做事,之前還只是出現在做木工上面,可現在,這個很懶怕麻煩的皇帝,竟然主動批改起奏摺來了。
這怎麼不讓魏忠賢心驚膽戰?
良久,朱由校批好奏摺,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魏忠賢道:“平身吧!你這老狗,這把老骨頭跪這麼久,也真是為難你了!”
魏忠賢聽出話外之音,仍是維持著跪姿,帶著哭腔道:“奴才不過是陛下的一條狗。偶然能做對一兩件事情,能為陛下分憂,奴才已經十分歡喜。奴才愚蠢,不知哪裡沒做好,還望陛下教導一二。”
歷史上說朱由校喜愛木工,在位七年不問朝政,將大權旁落在魏忠賢的手上,導致天啟年間政治黑暗云云。
又說朱由校沒有出閣讀書,是一個半文盲,差點就沒說他是個低能兒了。
能說這些的,都是些缺心眼的傢伙。
大明是一個十分專制的皇朝,莫名其妙死去的皇子也很多。
一個皇帝,如果沒有點手腕的話,怎麼能在天啟年間將那些人精給死死壓制住?
皇帝拿秤來秤也秤不出幾兩重,沒點實力,哪怕你是皇帝也會神秘的死去。
朱由校的父親朱常洛在位僅僅幾個月就被幹掉了。
天啟年間,雖然災禍不斷,但始終能壓制住遼東,大體平定奢安之亂,還剿滅了山東徐鴻儒的白蓮教叛亂。
這些,哪裡是一個白痴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個皇帝,如果沒點本事,別說幹上七年,連七天都幹不了!
朱由校盯著魏忠賢,冷哼一聲:“朕全力支援你做事。朕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只要你完成朕給你的任務就可以了!”
“可是,這次顧秉謙領頭上摺子,讓朕下罪己詔。這件事情你從頭到尾你都沒和朕說過一個字。”
朱由校有點氣憤,“這顧秉謙可是你一力推薦的,朕還以為他是你的人呢?你可知錯?”
魏忠賢趕忙認錯,道:“奴才知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狗抬頭看了一下朱由校,隨即又將頭低了下去:“那顧秉謙姿態放得極低,甚至在公開場合帶著他的兒子來投效,還說什麼本欲自依我膝下,恐不喜此白鬚兒,故令稚子認孫。”
“哪裡能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魏老狗說到此處,語氣也激動起來:“奴才自認為識人甚明,那顧秉謙如此無恥,令奴才覺得他是真心投效。不查之處,望陛下責罰!”
朱由校聽到這段,也不免搖了搖頭:這顧秉謙認老狗做父,實在是太沒有底線了,難怪連魏老狗這人精也看走了眼!!
“朕聽聞,顧秉謙上奏之前,也和你有過商議吧!”
朱由校並不在意魏老狗的無恥,他不過是一隻手套,什麼時候髒得不行了,隨時可以換掉。
只是,他作為自己在朝中的耳目,竟然沒有及時上報情況,這才是令朱由校憤怒的原因。
魏老狗苦著臉道:“那顧秉謙確實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