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第2/4 頁)
男人從西裝口袋裡摸了塊手帕出來,遞過去,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怎麼在這?”
冷玉修更疑惑了,“我們之前認識嗎?”
此時,一名警察走過來,對著年輕男子說道:“這位先生,請你跟我們回警署一趟,走個流程。”
男人配合道:“好的。”隨後又看向冷玉修,“你住哪?我去找你。”
冷玉修愣了愣,但一想到他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命,還是說道:“顧府。”
“顧府?”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哪個顧府?”
冷玉修解釋,“哦,就是城東做絲綢生意的顧府。”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誰?”
他變臉比翻書還快,以至於冷玉修嚇得不敢說話,誤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病。
警察又在遠處喊了一句,“快點,走了。”
男人回了句,“來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冷玉修捏著那塊帕子愣在原地很久,才想起要去接顧鶴知。她擦乾脖子裡的血跡,一道細小的傷口藏在立領裡,並不明顯。
接到顧鶴知之後,冷玉修沒有將這事告訴他,兩人一同回了顧府。
大夫人許淑嫻興高采烈的叫人準備了一桌子菜,只是最後坐下來吃飯的,也就三個人。
“玉修,別隻顧著自己吃,給鶴知夾菜呀~”
冷玉修夾了一隻紅燒獅子頭到顧鶴知碗裡,輕聲道:“多吃點。”
顧鶴知埋著頭,哦了一聲,不曾抬眼看她一眼。
冷玉修小口小口扒著碗裡的飯,對丈夫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
倒是許淑嫻,見了兒子說個不停,“鶴知,你瞧你,都瘦了,最近鋪子裡很忙嗎?”
顧鶴知嘴裡塞著一口肉,含糊不清道:“嗯,上個月末,杭州的客戶定了一批貨,急著出。”
顧家是做絲綢生意的,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腦子活絡,做事又有手段,幾十年下來,顧家的生意遍佈全國,在姑蘇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許淑嫻突然放下筷子,不滿道:“我說鶴知,你這麼拼命有什麼用啦?這家業將來還能全部交給你啊?”
顧鶴知繼續吃著飯,只淡淡說了句,“我是顧家的長子。”
不知怎的,這句話就惹到許淑嫻了,她重重拍了下桌子,“人家當你長子伐啦?他都在床上躺了半年了,到現在還沒立遺囑,不就是在等那個野種回來?等他回來了,還有你什麼事?”
顧鶴知無視她,推了推金絲眼鏡,面無表情說道:“媽,他好歹是我弟,你別這麼說他。”
“你把他當弟,他把你放在眼裡了嗎?”見自己兒子油煙不進,許淑嫻又把怒火撒在冷玉修身上,“還有你,進門都半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爭氣的東西。”
冷玉修嚇的放下碗筷,不敢說話。
顧鶴知胡亂扒拉了幾口飯,說了句,“我吃完了。”便丟下碗筷,離開飯桌。
一頓飯,不歡而散。
許淑嫻的怒火被澆滅了三分,看了一眼在旁不敢出聲的冷玉修,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好言相勸道:“玉修啊,既然你嫁給了鶴知,我們才是一家人,我們母子帶你不薄,不計較你是丫鬟出身。眼下,老爺的日子不多了,你努努力,早日給他生個孫子,興許他一高興,就把家業穿給鶴知了。你是不知道,那老二是個什麼人,若是將來他當了家,我們哪還有好日子過啊?”
冷玉修也是有苦難言,可這房中之事,她又實在羞於啟齒,糾結許久後,還是開口道:“太太~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和鶴知的。”
當天晚上,冷玉修的院子裡,點起了兩串大紅燈籠。她特意將自己梳洗一番,等待著自己的丈夫回房。
夜色漸濃,直到後半夜,她聽見了院子裡傳來凌亂腳步聲,還有許淑嫻的催促聲。
不一會,門“吱呀”一聲。
冷玉修坐在榻上,心臟突突亂跳。
顧鶴知合上門,朝著她走來。
冷玉修的心跳的更快了,低著頭只敢看地面,不一會,顧鶴知的皮鞋出現在視線裡,那雙鞋擦得鋥亮,恍惚間她都能從鞋面窺見自己丈夫面無表情的臉。
顧鶴知伸出手,在冷玉修以為他要觸碰自己的時候,屋內霎時黑了下來,她莫名鬆下一口氣,原來他只是關了燈。
冷玉修在黑暗中抬起頭,模糊不清的看見顧鶴知臉上的表情,和她想的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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