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4章 是膽小鬼(第1/1 頁)
否和他一樣,但也不能太過激進,他不想嚇到付煥施,也害怕付煥施會因此從他身邊逃離。結合此前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讓他有了些答案可供猜測和參考,可還是不能確定這是否為正確。
付煥施在他的眼中,永遠是最難解的難題。
所以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是隻能借別人之手。而顧思義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必要的媒介。
顧思義在付煥施準備下樓的那一刻,立馬跑下樓飄飄乎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到付煥施終於回來並坐在他旁邊,顧思義還在放空中都沒有感覺到。
他看了看付煥施,醞釀著心裡想要說的話。
“喂,我說,你和彭熹言是不是……”
顧思義咳了兩聲後,也不說完,只等付煥施接話。
“什麼?”
“額……”
顧思義先是左顧右盼,看班裡也沒多少人,便小聲對他說。
“你們兩個是已經談上了嗎……?”
付煥施也是被他這一通出其不意的話給驚呆了。
“什麼啊?你又一個人在那裡腦補什麼呢?”
“我這哪是腦補啊?我剛剛看到你們兩個人差點就!……”
顧思義深諳快要說漏嘴了,他及時剎住忙捂嘴,扭過頭不打算再談。
付煥施哪能這樣讓他給輕易逃脫,直接擰上顧思義硬邦邦的頭把他強行扭了過來。
“你都看到什麼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就你們兩個那相處方式怎麼還不能讓人浮想聯翩點什麼了?”
付煥施也覺得自從早晨兩個人說開後,好像有什麼潛在的東西在他們之中默默改變了。
他對於情感方面往往是一竅不通,只能透過電視機裡演繹的方式推敲出深藏愛意的兩位主角應該怎樣表白以及相戀。
但只要涉及到彭熹言,付煥施就忍不住將他的每一個小動作,一句簡短的話,甚至一個眼神,給它們擴大化和複雜化,反覆斟酌下卻總也找不到破譯的根源。
他大腦中浮現出了之前的自己因為彭熹言而誕生的許多自作多情的想法,都讓他覺得過於可恥和卑劣。
可是剛才與他在一起的彭熹言似乎不再是以往袒露在眾人眼前的彭熹言,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動作,看他的每一個眼神……
付煥施彷彿快要看透,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去辯解他為什麼這樣說,為什麼那樣做。
反而是理所當然地將他的任何行為都理解成纏綿。
他也想為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安上一個合適的詞語,蒐羅千百個詞彙卻怎麼也不符合彼此,而“曖昧”在他腦海中不再偽裝地映現。
只有“曖昧”這兩個字才與他們相符。
付煥施想打破,想學著電視劇裡主角去大膽表白。可他一點都不酷,他學不會膽大。
他只想假裝這一切還是完美如初的模樣。
尤其是曾經發生的那段往事桎梏了他,讓他無法擺脫,以致每夜閉眼時總能想起那群“好友”的嘴臉和被迫摸上陌生人的手。他逃不出那個以殘忍和骯髒構成的草迷宮。
付煥施不想就這樣平庸的姿態去面對彭熹言,他的手會弄髒彭熹言的。
彭熹言那顆清澈如溪的心應該安放在更為廣闊的天地。
如果他捨得……
如果他願意。
這並不是付煥施一人就能擅自決定的,他始終是不合群的一個與眾不同的螻蟻,所以他連這些彭熹言給予他的奢望都要獨自消化到很心地放手、釋然。
彭熹言應該是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遠遠掛在這遼闊的濃夜間。
付煥施能和彭熹言待上如此的十年,且不說是彭熹言拯救了他,讓他這黯淡無光的人生中多了一絲光彩。
付煥施想,彭熹言能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莫過於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如若彭熹言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