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去鄉下看姥姥(第1/2 頁)

第二天我們早上起來，司機早早就在院門前等著了。

你們兩個先上車，我打個電話就來。

我和晶晶上了車，不大一會兒李叔就來了，王師傅先找個小吃部，我們吃點早餐外走，好嘞！王師傅回答著！

來到小吃攤，我和晶晶一人來一碗漿子，兩根油條。李叔來了一碗豆腐腦和兩個素餡包子。飯後直奔清河縣元寶屯晶晶姥姥家。

三月份的天開始暖和。路上的積雪逐漸在消融。山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還是白茫茫一片。

路上的車輛不多，道路太顛簸，開的都不快。多數是拉石料的車。

這是我第一次坐小車走這麼遠的路。感覺什麼都新鮮！車窗外的大樹一個個都往後跑，感覺車跑的飛快。（實際並不快，那時沒有減速玻璃。）

我們走的是301國道。也是我們省為數不多的柏油路之一。由於拉石料的車超載嚴重，路被損壞嚴重，到處是坑窪。有的地方坑過於大，還是用沙土填上的。

那時公路還沒有取直，到處是彎路。穿梭於崇山峻嶺之間。

這輛吉普車又老又舊，開最快時速還不到80邁，慢的時候才20來邁。

這條國道穿過我們的老家紅旗鎮！也是我們鎮唯一的一條街。

我和晶晶下車活動一下手腳。李叔下車看了看他生活工作近二十年的地方！然後繼續前行。

到了清河縣我們下道！下道以後路更不好走，都是土路，路面的冰還沒有融化，路又載彎又多，坑坑窪窪顛簸得很，感覺骨頭都散架子了。

我們終於到了元寶屯。不到100公里的路我們足足開了子4個多小時。

到了屯子裡，來了一輛小車，那時可是稀罕物。村裡的男女老少都來看熱鬧！特別孩子們一路跟著奔跑著！

車停在晶晶姥爺家門口。出來迎接的是李叔的岳父大人。

李焰來了。爸過年好！由於新到單位比較忙，過年沒來看你，這不給您老人家拜個晚年！

老爺過年好！好！好！快進屋。我則和司機把車裡的東西寫下來。有一箱蘋果、一箱奶粉、一箱白酒、一角子的豬肉。還有一些女人用的衣物，一看就是晶晶媽媽的。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東西腐爛味道和一股子騷臭味。

這是一座大三間的房子。一進門就是廚房，東屋是晶晶姥爺和姥姥的住處。南北的大炕，西屋是晶晶小舅兩口子和孩子的住處。

還沒進東屋晶晶媽媽已經出來了，焰你來了？嫣嫣辛苦你了！沒事，林嫣臉色蒼白憔悴！媽媽過年好！阿姨過年好！晶晶富貴你們都來了。快進屋吧？

一進東屋看見南炕上躺著，一位頭髮灰白，滿臉皺紋，眼睛灰濛濛的，直勾勾的看著東屋天蓬。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把頭轉了過來。是李焰來了，那我給您拜年了！媽媽過年好！好！好！老太太機械滴回答著！姥姥過年好！姥姥過年好！我也附和著！

這個聲音是誰呀？姥姥是我物件，他叫陳富貴。快過來讓我摸摸，老太太伸出乾癟的手，握了握我的手，又摸摸我的臉說到：好俊的後生，是個有福的人。

我們寒暄一陣以後，林嫣說到媽你休息一會兒。別讓媽太勞累我們到北炕坐下來說話；

媽媽這個狀況咋從醫院回來了，醫院說：這個病本身就治不了，再加上身體各個部件都已老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和大哥小弟一商量就拉回來了。那大哥呢？來過兩次，嫂子相乎屋子有味都沒來過。那小弟兩口子呢？天天出去打牌，到半夜才回來。

那都是誰伺候媽媽，在縣醫院的時候都是四妹和老妹伺候著，拉到家裡我就沒讓她們伺候。她們家在縣裡，路程遠，何況也一大家子人呢？

現在媽媽身體狀況咋樣？眼睛已經失明，下肢已潰爛，浮腫得厲害，說著林嫣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李叔拍了拍阿姨的肩，安慰道都會好的。林嫣看著自己的愛人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這時候聽到一陣喧鬧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大舅、大舅媽、老舅和老舅媽回來了。

誒呀！妹夫你啥時到的？剛到。姐夫你看你，來了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出去接您，晶晶富貴你們也來了？舅舅舅媽過年好！我一一給他們拜個晚年！

快到西屋坐，小舅一手拉著李叔得手，一手拉著我的手把我們拉到了西屋。

西屋也是南北的大炕，兩炕中間是一溜的櫃子，櫃子上面牆上掛著幾個像框，裡面鑲著人物的半截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