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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的七海建人。
他們這一屆只有兩個人,如今凋亡一個,對另一人的打擊必然極大。
“任務已經交給悟處理了。”
一級咒靈對非術師的危害性同樣很高,夏油傑這麼安慰著沒能祓除咒靈的七海建人,卻在短暫的寂靜過後,換來一句自暴自棄似的低語。
“乾脆,全部交給那個人不好嗎?”
眼睛蓋著毛巾的七海建人靠著牆,近乎是癱坐在凳子上,沒有任何精氣神可言。
夏油傑怔了下,沒想到會聽見這個回答。
七海建人在大家的心目中一貫沉穩,此刻卻被打擊到了這種程度嗎。
悟確實是[最強],他的天賦再加自身的聰慧與努力,就註定了不可能平庸。
普通術師就算窮極一生追趕,甚至未必能望得見他的背影。
——但這麼想不對的。
七海建人這句話的既視感太重,以至於夏油傑難以抑制的恍神片刻,思緒被拉回跟羽取一真第一次出任務那時。
在更早以前,他就被平時看起來寡言少語的一真糾正過了。
“……因為是[最強],就必須擔負起所有人的期望嗎?”
夏油傑喃喃出口,末尾音節迴盪在這間空曠的停屍房內,敲出幾聲冷冰冰的輕聲迴響。
七海建人怔住:“什麼?”
“抱歉,我並沒有想要指責你的意思,也理解你失去灰原的心情。”
夏油傑回過神來,“只是,悟同樣很忙,他也從沒有拒絕過任務……假使此刻是我去處理任務,悟站在這裡,你會對著悟說[乾脆全部交給夏油就好了]嗎?”
他本來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刺激七海,但對方這話與他曾經說過的何其相似,好似弱者在要求強者保護、強者則要求更強者保護。
那他這種算什麼,是要求[最強]保護的弱者,還是被弱者要求保護的強者?
夏油傑的心底,突兀閃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
注意力重新回到停屍間裡時,仍舊僅有他和七海建人在。
“………”
而這句來自他的反問太過犀利,令衝動想要逃避一切的七海建人在很長時間內,都沒能做出任何回應。
夏油傑也沒有再出聲,只是過來坐在這位後輩身邊,默然陪伴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直至夏油傑的手機響起,接到了五條悟的來電。
“我這邊搞定了,等會就坐車趕回來。”
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有點悶,似乎還打了個不怎麼明顯的呵欠——但大體還算精神,“你那邊呢,傑?七海還好嗎?”
被提到名字,七海建人依舊維持著仰面靠在牆壁、眼睛上蓋著毛巾的姿勢,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老式的翻蓋手機質量不太好,接電話時或多或少都會有漏音情況。
“他沒什麼事,”
夏油傑看了眼沒有說話的七海建人,沒有和悟說他們之間剛才的對話。
“你也辛苦了,早點回來休息。”
“好哦,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聽筒裡傳來的聲音不算十分清晰,不時會伴隨一聲沉悶的金屬碰撞動靜。
大概在回程的新幹線上吧,再加上人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難怪會犯困。
就算可以用反轉術式修復生理上的大腦損傷,積累的精神疲憊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散去的。
夏油傑又和五條悟聊了兩句,結束通話電話。
在重新恢復到無言的寂靜中,他聽見七海建人開口。
“……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很緊張。”
據說之前還吵過幾架。
作戲被一通電話當場拆穿,夏油傑頓時有點尷尬的笑了下。
“這個……我們也只是在一點點地方意見不合而已。”
“是這樣嗎,”七海建人開口,“今天的你也與平時很不一樣。”
“他們都在說你變得很偏激,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無法再忍受繼續當咒術師而退出了。”
結果,竟然會為了維護五條悟而反駁他的話。
苦心演戲多時,一朝就要被當場揭穿假面,夏油傑都快聽得汗流浹背了。
“這個啊,也是有理由的……”
——他沉重嘆息著,垮下肩膀道,“也可以說我只是不太認同咒術界的某些理念,但歸根結底,如今在執行的秩序根本是錯誤的。”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