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難受(第1/1 頁)
,價值觀,國際觀象徵性填點兒,交流意義著重寫一下。”
“你寫了嗎,”文藝委員順著探頭看他手上的資料,“寫完借我抄一份唄。”
“那就不寫,”宋聿抬腳就走,“班級姓名然後給我。”
繞過班級後面,又被喬明風要去一張,宋橋山在他過來時扒拉著看,看到他坐下才收回腦袋。
孟知卿一手還捏著柺杖中間的空檔,視線始終追隨著他,直到熟悉的皂角香落入鼻尖,胸口軟了一下。
人不在時顯得隔壁空空蕩蕩的,人一回來,卻像把渾身空缺都填滿了。
“我,”
“你還去廁所嗎。”宋橋山問,指指她柺杖,意思擺這礙不礙事。
“去,”孟知卿把柺杖往後收點,繼續問所以表格是不是隻填班級姓名就可以,還沒出口,宋聿將她的那張挪到她桌上,抬腳就出門,一個眼神都沒分過來,一個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知卿難受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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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聿最近怎麼了,話也不說,冷得跟個冰碴子似的。”
晚飯照常是宋橋山打包帶上來,兩人從開始的分開各坐各的位置吃,到了現在頗具一些儀式感,孟知卿坐自己的位置,宋橋山坐宋聿的位置,等待整點吉時,開蓋吃飯。
祈禱不要太鹹。
“不知道啊,沒感覺怎麼,跟平時一樣,”
宋橋山一口扒孟知卿十口,塞得滿滿當當,嚼得也快,“你們鬧矛盾了嗎,他不理你?”
“沒有啊,”孟知卿夾一筷子芹菜小心翼翼擱進嘴裡,啊,芹菜豆乾一定是用鹽炒的,她在學校吃一個星期,活活瘦了兩斤。
撓撓鼻子問,“不過他會不理人嗎,如果有人得罪他的話。”
“不,”
“就非常得罪,把他得罪透了的那種,”
宋橋山都準備回答了,她掏出一張紙擦嘴,“就,比如一個人做了讓他誤會的事,也知道他誤會了卻不告訴他,當狗一樣一直逗著,然後一下揭白,”
停頓,“他就會不理人了嗎。”
宋橋山手和嘴都止住,側著頭,望著她,奇怪,“誰能把我聿哥當狗逗?”
“即便誤會也是他自己要誤會的吧,你當他那麼傻,”
“其次,我聿哥屬於熱性子,有矛盾肯定想著解決,不然他也難受,他忍不了的。”
孟知卿沒在意後面半句,心思全落在前半句。
跟宋七先前說的“這哪裡是勸人,是勸他自己吧”彷彿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就覺得宋聿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內裡心思彎彎繞繞說不定就在扮豬吃老虎,現在不理她就是為了讓她難受,知道她最受不了近處人冷待,尤其他宋聿。
前兩天熱得像火,一下丟進冰窖。
其次。
她也豁然開朗了。
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大家都覺得他是好人,善良,負責,好說話,偏她不覺得。
這兩者一點都不衝突。
因為他們那些只是同學,朋友,親人,處於來來往往維繫的關係,頻繁交流便能維持一二,沒有更深層次,更觸及靈魂深處的拉扯,撕扯,起起伏伏,來來回回,同她跟宋聿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煩死了,”
她突然抱怨一句。
又鉚足了力氣將擦過嘴的紙狠狠揉成一團,丟到桌上,“對情人就不能一視同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