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你(第2/2 頁)

淪落到如今地步，所有的根源都是在你收養那隻小狐狸開始。”

“命運的嘲弄總是如此，毫無徵兆地改變你的一切，將你慢慢推向深淵。你的恨毫無價值，只有我能讓你找回你自己，重回青丘，將所有背叛你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別白費口舌了。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我只想知道，它現在在哪，我要見它，讓它親口跟我說……”

“可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明知它就在還散樓裡，又不敢踏進去半步，只在附近，偷偷看幾眼。你是害怕還是心軟？你缺失的記憶就在你眼前，是你沒有去拿回。現在由我來告訴你這一切，你還有何好猶豫的。你難道還指望知月會幫你找回你的記憶……她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夜九兒在聽到“知月”時，強壓下怒火，猛地抬頭，美目一凜：“有什麼事衝我來，別打她的主意！她與此事無關。那隻小狐狸……它有沒有背叛我，我都需要知道真相。只是不是從別人口中。”

頓了頓，吞了吞喉嚨，側目道：“請你，放了它吧。”

“你這是在求我放了它？你可知道，求人要拿出一點誠意出來，你現在這樣，我看不見一點好處。”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做我的傀儡，臣服於我，和我一起。”

夜九兒冷哼道：“做你的傀儡？你倒不如直接殺了我。”

“唉，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歸順於我。不過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噬魂香和幻境的搭配，怎麼樣。”

“噬魂香？”怪不得現在，她會神志不清，渾身無力。

“提醒你，你現在就聽我的，不然一會兒要吃苦頭的。”

夜九兒反而很冷靜道：“我猜的沒錯，你能擁有噬魂香，說明你也是青丘的人。你也知道我是誰。”

“哈哈哈，不愧是我們的九公主，連噬魂香都能抗住。”

接著，那人話鋒一轉：“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夜九兒勉強扛住耳邊嘈雜的幻聽，伴隨著口中唸唸有詞，蔥白的手指立即在虛空中結了一個法印，緊接著數道熒光從指尖飛出，落地時又變作數十頭猛虎大小的九尾妖獸。

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捕殺，迅速圍在那尊巨大的佛像四周。只是這場捕殺，誰才是真正的獵物尚未可知。

雪白透亮的九尾妖獸，雖敏捷兇殘，卻對上力大無窮且又堅不可摧的佛像，僅過去了一刻鐘的功夫，便隱約分出勝負來。佛像依然完好無損，妖獸或被抓住捏成了粉碎，或夜九兒無法用妖力繼續維持，原地化作瑩光粉塵，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九尾妖獸繼續糾纏佛像。夜九兒心道一聲不妙，若再繼續下去，非但救不出那隻小狐狸，自己也會被困在幻境中，必須想出其他的辦法。

就在這一拉一扯之間，忽見佛像的面容上出現一道裂痕，隨後金色的外殼被剝離，露出了裡面血紅的部分，佛像似是受到了重創，面容猙獰起來，與此同時，幾頭妖獸藉機撲到它的頭上，將嘴埋進那道裂痕裡瘋狂撕咬，佛像痛苦倒地。

在那道裂痕出現的同時，夜九兒聽見了像是鏡子破碎的一點聲音，她想也未想，騰出一隻手來便捏了一個幻境。

幻境就如一個蛋殼，想要從裡面打破這層蛋殼，通常是利用比之更強大的力量擊穿，若沒有這種力量，便需得用其他方法。

如若有人從外面劃出一個裂縫 ，雖然不會完全破壞掉幻境，但幻境會因此擁有薄弱點，剩下的，只要再在裡面捏造一個完整的幻境，如此一來，就會將有裂縫的幻境撐破。夜九兒便用此法。

只聽一聲嘭，夜九兒眼前的一切，便如同盪漾的水波一般，不停扭曲，最後化作虛影，漸漸消散。

還是那座破廟。只是，破廟塌了一半，另一半則埋葬著一尊巨大的佛像，其露出的一半左臉上，一道像是刀砍而成的痕跡，露出裡面一抹血色。

空氣裡溼噠噠的，天色依然很暗，讓人極為壓抑。夜九兒站在一處廢墟上正恍惚時，眼前的迷霧裡走出來一個人，手搭在腰間的刀上，穿著紅黑相間的勁裝，待看清臉時，對方挑起一邊眉頭，感到意外道：“是你？”

說完她莫名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