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六十六章(第1/1 頁)
秦桑站起了身,身形在琉璃屏風後朦朦朧朧。
“心中有什麼心思都不要緊。但是,哀家眼裡容不下懷有異心,顛覆江山的人!”
“太尉只是……”
“殺!”
秦鈺再一次出手。那人話還未說完,腦袋已經分家。
“太后娘娘!當朝殺人乃……”
“殺!”
秦鈺扔出手裡的短匕,直刺那人心口。
短短几個呼吸間,朝堂上已經躺了三具屍體。
“還有人有話說麼?”
有一人依然走出寂靜無聲的人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即便是死我鄭銓也要說。治理朝臣如治理邊關將士,雖能立下鐵血軍令,不得違逆。可是,不能不受勸諫,更不能殺光所有意見相左之人!如此下去,太后娘娘豈不是一手遮天?天下危矣!”
秦鈺上前,拔出了匕首。鮮血濺到了跪地直言那人的臉上。
“哀家認得你。你是西北迴來的有功之將,還未論功行賞!哀家問你,太尉之職你可當得?”
鄭銓稍加猶豫,果斷搖頭。
“太尉憑金印紫綬,掌管武事。臣性子太直,恐怕不能周全官場之事。”
秦桑招了招手,太監總管忙低頭接了一物,捧到鄭銓面前。
竟是一面免死鐵券。
“有了這鐵券,即便性子直也無妨!保你三次性命,若是你還學不會保命的本事,那便是哀家看走眼了。”
事到如今,滿朝文武誰能看不出來?
“太后這是要以武治國!文臣主宰朝堂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鄭銓接了這太尉之職,卻沒有謝恩。
“回稟太后,臣既接了這太尉之職,就不容許有朝中武將越矩行事!國公爺在朝堂中取人性命,妄顧法紀,按律當罰!”
朝臣們到吸一口涼氣。
“此人到底是性子直,還是蠢鈍如豬?太后出了名的護短,又以國公爺為倚仗。二人這才敢如此行事。你算什麼?竟然拿雞蛋去碰石頭!”
秦鈺滿面怒氣,握緊了手中的短匕,雙眼漸漸湧上血霧。
西太后猶豫片刻,頭一次在朝堂之上出言。
“這些人妄圖顛覆江山,心懷不軌。國公爺為了維護皇權憤而出手。功過相抵也可。”
鄭銓肅然道:“回西太后娘娘,功是功,過是過。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功過豈能相抵?不然,有功之人作亂,豈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脫罪責?”
西太后啞口無言。朝堂一片死寂。
許久,秦桑一聲長嘆。
“國公爺斬殺一品官員一位,三品官員兩位。冒犯天威,罔顧法紀,罪不可恕。但其爵位是先皇所封,哀家不能逆了先皇的金口玉言。便令其戴罪立功,反回西北邊關,無召不得回京,否則以叛國罪論!”
滿殿皆驚。
“太后好狠辣的手段!為了自己的權力,連親哥哥都這般忌憚!果然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輩。先皇都沒有這等魄力!”
秦鈺怒目圓睜,直勾勾盯著屏風後的秦桑,所只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
“臣,領罰!望太后娘娘福壽安康,歲歲安樂!”
銀霜聽聞此事的時候,手裡的酒杯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