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飛簷走壁(第1/1 頁)
什麼也想不起來,若邢樾所說是真,那邢樾又是誰?她又是誰?他們是何時認識的?
想不出頭緒便不再想,此刻最要緊的是去看姑母。
魏府虎狼之窩,魏道元口蜜腹劍,若是邢樾能助自己救出姑母,陪他演場戲又有何妨?
魏如霜換了一身寶藍色騎裝,上身穿窄袖長衫,下著褲裝、獸皮革靴,這套不倫不類的騎裝實屬是胡服禁令頒佈後的無可奈何之作。
邢樾很快從前院回來,一身黑色短打勁裝,腰後還別了把短刀,怎麼看都像是夜訪魏府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
魏如霜訕訕道:“將軍,我們只是去魏府,不是去什麼賊窩,您這刀還是放下吧。”
邢樾訥訥應允,換上衣服後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念頭,鬼使神差的把刀帶上了。
小年夜街上仍有不少出門遊玩的百姓,小攤小販、雜耍藝人也想趁著年前最後一個關頭多掙點,人聲鼎沸的街道燈火通明,遇上兩人騎一匹馬再尋常不過。
邢樾並未直接駛向魏府側門,而是停在了一巷之隔的一處望火樓下面,翻身下馬後將韁繩交予魏如霜手中,轉身走上望火樓。
魏如霜試圖叫住他,不是要去魏府?怎麼還登上了望火樓。
自打本朝取消宵禁後,夜夜笙歌處多了不少,酒後鬧事、失火打砸事件也多了不知幾倍,汴京城每坊建一座三十尺高的望火樓,每日有士兵瞭望,一旦發現火災、險情,立即用旗語指揮救火。
樓上士兵見一黑衣勁裝男子忽然出現,蜂腰猿臂、身量高大,以為是賊人來犯,立刻端起手中弩箭,呵斥道:“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望火樓禁地。”
邢樾左手一抬,手中握著一塊陰刻雲紋獸首的黑底金字腰牌,。
士兵見之大驚,“參見大人!”,連忙讓出道路來。
自望火樓上看去,魏府零零散散總共有七處門,南面三處門居中,尋常時候只開一處側門,北邊的來個後門藏在巷子深處,一供僕婦日常出行,二則供送貨上門的菜販、賣炭翁、樵夫往來。
東邊的門開在後花園,此刻正是一片漆黑,西邊的門同樣隱在巷子深處,因人丁不多,只有寥寥幾點燈火。
“多謝。”邢樾大致一掃,魏府地形便了然於胸。
士兵見其雖一身黑衣,但相貌堂堂眼神堅毅,並非宵小之輩,身上煞氣駭人,心中止不住嘀咕,不愧是禁軍中人,又不知是哪位大人要遭殃了。
而後邢樾帶魏如霜來到魏府西側的巷子裡,安置好馬匹後,後退兩步,急衝向前一躍而起,手掌扣住牆沿,氣沉丹田腰腹發力一扭,穩穩落在魏府牆頭,腳下瓦片未發出絲毫動靜。
動作行雲流水,能看出此人武藝深厚、功底紮實,只是……好似忘了些什麼?
“還有我呢!”魏如霜在牆角下踱著步子,低聲喊道。
邢樾不吱聲的翻身下來,藉著夜色掩飾自己赧然羞紅的臉色,“來,我揹著你。”
“那你背好了,莫要摔了……”魏如霜顫顫巍巍答道,心裡已有準備,仍在在邢樾飛身上牆時閉緊了雙眼。
……
“我聽懂了,”魏紅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呢?看我?什麼時候不能看我,非要今天?”
魏紅櫻頓住,點了點邢樾一身賊人裝扮,“穿成這樣,還帶刀,你們要是被魏府侍衛家丁發現了該怎麼辦?”
邢樾靜了一瞬,篤定地說:“姑母放心,不會被發現的。”
魏紅櫻斜了他一眼,又對著魏如霜慍怒道:“你看看你,才嫁過去幾天,就把人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