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安神香(第1/1 頁)
。
回到家中,二人一個忙活著燒水,一個漿洗衣服。
在將軍府被人伺候慣了的魏如霜,一邊往灶裡添柴,一邊想著不如僱個丫鬟婆子?
又輕嘆一聲由奢入儉難,自己先前十幾年沒人伺候不也活得好好的?
可想起前幾日壞了的小衣還被她塞在床鋪內側一針未動,氣餒地垂下頭。
洗漱過後已是戌時末,魏如霜不情不願、磨磨蹭蹭地掏出針線匣子穿針引線。
方才問窈娘要針線匣子的時候,窈娘說有什麼需要縫補的衣服都讓她來,魏如霜捏著細軟輕薄的布料怎麼也開不了口。
還是自己來吧。
“哎呀。”
魏如霜一聲驚呼,一不留神被屋內的燭火晃了眼,手中細針扎破了飽滿的指腹。
嫣紅的血珠子凝聚在指尖,魏如霜吃痛的含住傷口,氣沖沖地將小衣隨手一扔。
誰愛縫誰縫吧,左右不缺這一件。
魏如霜鑽到被窩裡,有安神香作伴,挨著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於黑暗之中,屋內響起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丟下的小衣被一隻細長骨感的手撿起。
不便掌燈,於是邢樾走到窗臺邊,藉著月光將末尾幾針收了,最後打了個結,俯下身子將線咬斷。
被他貪戀過無數次的馨香撲面而來,手上鮫綃般的布料沉重得讓他拿不穩,剋制住渾身微微發抖的勢頭,他將燙手的小衣放置在梳妝檯上。
即將轉身走時,過人的耳力聽見西廂房有人起身,邢樾立馬閃身到屏風後。
白窈娘本已經躺下,忽想起明日早膳熬粥的米還沒泡,舉著一個燭臺出了西廂房,打眼一看,魏如霜房間的窗戶依然留著一條縫。
方向一轉,先去把窗戶給關了。
又過了兩刻鐘,西廂房再也沒半點動靜,邢樾才從屏風後出來。
天青色的帷帳擋不住側躺身姿的曼妙起伏,屋內落根針的動靜都聽得清楚,自然也聽得見帷帳後如同嬰兒囈語般的動靜和唇齒間黏膩的水聲。
將軍府裡有地龍,屋內燥熱,阿若時常在夢中輕舔雙唇,以往這個時候,他總會給阿若喂一杯爐上溫熱的水,更多時候……
直至跪在腳踏、俯下身子,同往日一樣將兩片豐潤柔嫩的唇肉含在口中。
輕咬、吮吸,舌尖描摹著唇珠。
仍覺得不夠。
單手撐著床,半邊身子的影子罩在上面,阿若總是睡得那麼沉,那麼乖。
他不滿足於沉浸在這一刻,卻更怕看見阿若幽怨的眸子,是他對不住阿若。
屋子裡今日的香氣與往常不同,多了一絲藥材的清苦,他只當是阿若從醫館帶回來的味道。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鬧得有些不可收場,雙唇順著白玉似的脖頸一寸寸向下試探,在紅痣處逗留許久,而後將小衣上舔出兩片水漬,可惜不能加重力氣。
血氣兩頭湧,也不知是在折磨誰?
身下的人睡得不舒服,哼著轉了個身子。
紅痣和雪團都離他而去,留下一片如絲如絹、可用來作畫的美人背。
盯了許久,他的視線漸漸失焦,左右夜還長,再留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