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兄妹(第2/4 頁)
更緊張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考試的時候,明明一道題都不會,但是監考老師又一直盯著自己作答一樣。
磕磕絆絆地總算把皮剝了下來,葉宵舉起殘破不堪的皮毛,覺得有一點可惜。如果是沈梨在,今天肯定能獲得一張完美的雪鹿皮。
接下來葉宵面臨著肢解雪鹿的挑戰。平時這些工作都是沈梨來完成,今天她屬實是趕鴨子上架了。她皺著眉頭,對著眼前的雪鹿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從何下手,顯然,這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從大關節開始,比如肩部、髖部、膝蓋和肘部,這些部位更容易分離,且肉的完整性更好。”莊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一直在觀察,終於忍不住給出了建議,“而且,你的刀太鈍了。要不試試我的?”他邊說邊將身子側過來,露出腰間的皮質刀鞘和裡面的短刀。
葉宵愣了一下,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和沈梨在將莊然綁起來之前,竟然忽略了搜身這一步驟。如果莊然有逃跑的意圖,他完全有機會利用這把短刀。這個疏忽讓葉宵感到尷尬,她們倆還真的是一對不稱職的“笨匪”,想到這裡,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莊然看著葉宵窘迫的樣子,輕聲笑了出來。“看吧,我就說我沒有惡意的。不然早就跑了!”他伸出被綁的手,眨了眨眼睛,眼神看似坦誠,其實滿是捉弄後的得意。
葉宵雖然心裡不爽,但是事到如今繼續綁著莊然確實沒有太大意義。於是,她上前解開了綁在莊然手上的繩子。
莊然揉了揉手腕,感激地看了葉宵一眼。他從腰間解下短刀,遞給葉宵。葉宵沒有接,於是莊然也明白她是想讓自己幫忙。
他提著刀,從雪鹿的頸部開始,沿著脊椎線輕輕劃開面板,露出下面的肌肉。刀鋒深入肉下,莊然的眉頭微微皺起,專注地感受著刀下肉質的反饋。他小心翼翼地分離面板和肌肉,儘量避免割斷太多的血管,因為血跡會影響肉質的新鮮度。
接著,莊然轉到雪鹿的前肢,他用一隻手穩住鹿腿,另一隻手拿著短刀沿著關節的縫隙深入。他神情專注,每一次切割都顯得遊刃有餘。隨著“咔嚓”一聲輕響,前肢順利地從主體分離出來。
莊然將前肢遞給葉宵,然後肢解工作的重心開始轉移到後肢和軀幹。莊然的右腳踝還受著傷,疼痛讓他無法久蹲,他不時地站起來緩解腳處的痛處。葉宵見狀,從溪邊費力的抱起一塊石頭,給莊然充當板凳。
當四肢和頭部都被卸下後,莊然開始處理雪鹿的軀幹和內臟。他沿著肋骨的間隙將鹿切開,按照不同的部位將肉塊分離出來。他的手法熟練,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處,避免了對肉的不必要破壞。葉宵看著莊然的工作,眼中逐漸露出敬佩之色。她用桶接住分割下來的肉塊,在河邊逐一清洗乾淨,然後用冷水浸泡,直到泡出血水後,再進行細緻處理。
趁著這個空檔,葉宵找了個盆開始剝松塔。未成熟的松塔是綠色的,松塔的鱗片是閉合起來的,如果要剝就需要先晾曬脫幹水分。但是沈梨和葉宵在地上撿的是已經熟透的松塔,鱗片已經張開,就不需要晾曬直接剝粒就好了。雖然這些松塔結的很大,每個都有巴掌大小,但是一顆松塔剝完,得到的松子是很少的。這兩個挎兜的松塔,費事半天,最後也就剝了一捧的松子。
葉宵從木頭墩子上站起身,輕輕扭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長時間低頭剝松子讓她感到肩頸處傳來陣陣痠痛。她走到門口,仰頭望向天空,才發現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沈梨還沒回來。
心中的擔憂如同被風吹起的漣漪,逐漸擴散開來。葉宵想,不會被莊然騙了吧?她投向莊然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質疑,莊然感到困惑,卻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他說什麼葉宵都難以立刻相信。
“不要擔心啦,不會有事的。”莊然看到葉宵緊張的樣子,試圖安慰葉宵。
葉宵不理會莊然,她是關心則亂。對莊然來說,事不關他,他當然放鬆了!葉宵沉默不語,她的思緒紛亂,心中暗想,如果莊然真的騙了她們,如果沈梨有個三長兩短,那她一定要殺了莊然!
這種緊張氣氛下,葉宵自然是沒有心情準備午飯的。倒是苦了莊然,早飯就沒吃飽,午飯又沒得吃。他的肚子咕嚕嚕的一遍又一遍抗議著,他只能坐在廚房的門口,祈禱沈梨趕緊回來拯救他的胃。
莊然坐在葉宵剝松子時用的木墩子上,隨手抓起一些松子嗑著,試圖透過談話來緩解緊張的氣氛:“所以你們也是因為聚集區的婚育令逃出來的嗎?”
“婚育令?”葉宵對這個詞彙感到困惑,她轉頭看向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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