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誰?(第3/4 頁)
讓他來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讓他一展身手,參與到這個時代的洪流中去。
作為一個古武愛好者,有哪個時代比現在更有用武之地?
為了這一刻,他準備了三年。
入門先站三年樁。
三年的站樁練習,讓他順利地邁進了武道的大門,身體素質也達到甚至超過了前世的最佳狀態。
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他都遠遠超出了普通人。
這也是他能以一敵二,輕易擊敗歸胡和僕朋,被他們稱為狸奴(貓)附體的根本原因。
明天,他將離開這裡,南下中原,返回自己的家園故土。
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是聽趙歸胡說,他的口音是五原、上郡一帶的,離邊塞不遠。
不過上郡也是胡漢雜居,所以他是漢人還是匈奴人,不太好說。
他一直不以為然,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個漢人,但離別之際,僕朋的話讓他有些心亂。
和僕朋一家相處這麼久,他並不覺得匈奴人全都十惡不赦,必須趕盡殺絕。
如果在戰場上遇到僕朋,應該殺了他嗎?
在那種場合下,他可沒把握保持冷靜,看清每一個敵人。
可他的武藝還是僕朋教的呢,尤其是射箭。
僕朋是方圓百里小有名氣的神箭手,教了他和歸胡不少射箭的竅門。
至於僕朋的妻子,他稱為嫂子的匈奴女人林鹿,於他更有半母之恩。
在他的記憶深處,有林鹿解懷喂他母乳的印象。
當時的他奄奄一息,連粥都喝不了。正好林鹿剛剛生了女兒小鹿,餵了他十幾天母乳,才把他從死神的手裡奪回來。
還有趙歸胡。
趙歸胡雖然是中原人,但他卻更願意做個匈奴人,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一提到漢朝,他總是滿臉不屑。
“那個靠女人活著的皇帝,有什麼好說的,掃人酒興。”
面對趙歸胡的不屑,趙延年無法反駁。
畢竟和親的確是漢朝持續幾十年的國策,強勢如呂太后,面對匈奴單于的調戲,也只能唾面自乾。
但他更清楚,漢朝很快就要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一步步成為真正的強漢。
不久前,他聽僕朋說,漢朝皇帝的小舅子將軍奪取了河南地,設定了朔方郡。
匈奴人正打算起兵報復。
如果他不走,很可能會被徵召,成為匈奴南侵大軍的一員,成為闖入自己家園的強盜。
僕朋一家屬右賢王部,河南地的樓煩王、白羊王本來也是右賢王的部下,丟了河南地,右賢王不可能不有所行動。
加入匈奴大軍,入侵自己的家園,他無法接受,也絕不肯做。
他必須回到朔方,成為漢軍的一員,抵抗匈奴人的入侵。
可是萬一在戰場上遇到僕朋、趙歸胡,怎麼辦?
趙延年想不出解決辦法。
隨著一聲低吼,喘息聲漸漸停止。
趙延年鬆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呼吸,開始練習吐納。
幾息之間,他就進入了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胎息狀態。
——
數里外的山坡上,靜靜地佇立著兩匹戰馬。
戰馬輕輕地打著噴鼻,甩著尾巴,驅趕著蚊蟲。
秋後的草原漸冷,感覺到了末日氣息的蚊蟲更加瘋狂。
馬背上的騎士一動不動,宛如石雕,看著遠處篝火旁的身影消失,這才互相看了一眼,撥轉馬頭,向西賓士而去。
跑了數里,轉過一個山坳,眼前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流。沿著河邊向北走了一會兒,眼前突然亮了起來,河岸的草地上,大大小小近百個帳篷,中間一個帳篷最大,裝飾華麗,帳篷旁還立著一個裝飾著狼尾的大纛。
帳篷前都有篝火,像星光一樣照亮了整個河谷。
騎士在營地外下了馬,將韁繩扔給迎上來計程車卒,同時大聲回應口令,匆匆入營,來到中間的帳篷前。
幾個匈奴人正圍著篝火而坐,他們衣飾華麗,麵皮白晳,眉眼間更加從容。
正中是一個年輕人,相貌英俊,只是眼神略顯陰鷙。
他瞥了一眼趕到面前的騎士,直起腰,用手中的樹枝撥了撥篝火。
“說。”
“回右大將,和之前得到的訊息一樣,一個匈奴男子,帶著妻子和……”
年輕人眉頭微皺,抬手將帶著火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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