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高中十(第5/7 頁)
生命開玩笑,你不要搞不清楚就亂說,隨便評判一個人。”說完我也立馬掛了電話。
老媽說就是因為她一句話插不上,老師叨得她頭疼,電話給我是想讓我自己解釋一下,怎麼還吵起來了。說實在的,我也不想的,我一直都很尊重老師的,每一位老師,老師這個職業在我心裡神聖的。我從來不會跟人吵架的,我總是是被欺負的那一方,別人說我的時候,我我就算心裡特別委屈,我也是不會做聲的。之前村裡有人辦酒,我同奶奶一起去的,飯吃完了,奶奶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就坐在一邊沒有動,想著等著奶奶一起回去。
也來吃酒的伯母看見了,臉上、語氣裡全是嫌棄:“你坐在這裡搞麼事,像個苕樣,你不曉得自己先回去呀,看你那慫樣,一點用都冒得,以後莫辦咯。”
我心裡很不爽,但我依舊保持沉默,我確實慫,已經形成了習慣,從小就覺得大人都是長輩,他們說什麼就聽著就好了,時間久了,就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當然這個長輩僅限於親戚,對於爸媽,我還是會反抗的,只是每一次都反抗無用。“沒有用”這個形容詞就像是我的逆鱗,我很不喜歡這個形容詞,用到我身上的形容詞。伯母說我的時候,我會難受一天,她和我不住在一起,說的次數一隻手也是數得過來的,所以我也就只會難受一天。可爸媽不一樣,他們是對我說得最多的人,每一次對我說完,我都會難受好幾天,他們說我沒有時的樣子、語氣,在我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還越發的清晰。
聽老媽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後悔了,我有點擔憂,同老媽說:“不是,她在電話裡一直說我扯謊,不想學就不要學,嘴巴一直沒停過,氣都不帶喘的,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她越說到後面就越惱火,我就一下子沒收住,怎麼辦啊,我把她罵了,後面補課不不了了吧?”
“還能莫辦嘞,你也是的,請假的時候就說爺爺病了怎麼了,非要說家裡有事,有麼事一兩個星期都不去上課,難怪要說你扯謊,從小就蠢,真是把你冒得辦法,這能怪得了哪個,這個老師也是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劈頭蓋臉把人一頓,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這大年紀被別個這樣罵嗎?還站著做莫事撒,站著能解決問題了,現在先去醫院。”我看著媽媽那看智障的表情,似乎想把我返廠重造,我不敢做聲,只得跟在她後面走。
到了病房門口,老爸讓我拎著削好切好木瓜最先進去看爺爺。其實爺爺的狀態看起來還好,能起床,能自己行動,看起來和健康的人沒什麼兩樣。我大概是遺傳了老媽老媽不愛說話的基因,但我只針對親人不說話?(除父母外),我跟朋友、同學倒是有說不完的話。進到重症監護室裡,我也只是問爺爺今天感覺怎麼樣,恢復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一整個木瓜很大,是豎著切的,切了三四塊,爺爺拿一塊吃,堅持也要我吃,推脫不掉,邊吃了一塊,心裡明明很擔心,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如果是姐姐,這個時候已經聊得很火熱,可我不是,我是向來不如她的。爺爺瞭解我,我站了沒一會,爺爺就讓我把我老爸叫進來,估計是有什麼事要說吧。後面聽說爺爺病情已經大好,轉到普通病房了,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我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這周也不用再請假了。好訊息沒維持多久,就又聽爸爸說爺爺同護士吵起來了,情緒過於激動了,心臟又有點承受不住了,最後徹底希望渺茫的訊息是,爺爺上廁所摔了一跤,便沒起來了。腦死亡,距離我去醫院看望他又一個星期,爺爺在醫院躺著,插著管子,還有一口氣,這周我沒有去醫院看他,爸爸說去了也沒用,爺爺只能是躺在那兒,我也沒有去補課。老爸還說,基本上是醒不過來了,現在目前就是靠著呼吸機,老大(大伯)有想法把呼吸機拔了,但沒明說。老媽說那這話你千萬不能說,你是小兒子,這種事就應該老大拿主意 ,你要是說了,以後會落埋怨的。
“哎呦,曉得滴。”老媽估計也是不確定老爸這說話的語氣是就跟平常一樣,還是此時很傷心,因為老爸說話永遠都是不耐煩的樣子。媽媽這話聽起來很是冷漠,但真正瞭解過去的人,便會知道,她只不過是被這個家傷透了心可我覺得老爸是難過的,他是爺爺的小兒子,確是最不受寵,但他是最孝順的。兩個重感情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在這方面會是超級加倍,即使被傷害無數次,一顆心千瘡百孔,也會自動忽略,凡事都喜歡上趕著,不管人家在不在乎,至少在我身上是這樣。在若干年後,我才知道,這種行為有一個極其不文雅的名字,它叫犯賤。
課雖然沒有補,但學校裡的課還是不能落下的,再說現在這種情況,我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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