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賞金人權衡終罷手 漠北狼願棄十三城(第2/3 頁)
到母親,也敢去走一遭!
阿如定定神,抹了一把溼潤的眼:“我去便是了!”
陸松鳴上前,挾過她手臂上打鬥時碰壞了的袖箭:“不光要去,還要名正言順的去。你頂著固安公主的名號,在漠北行事總會方便一些。”
阿如沒說話,她不想做這個什麼勞什子公主,她也不想關心什麼兩國戰況,她只想找回母親。
可她從小受陸松鳴教養,從不許她質疑反駁,即便心中不願,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這袖箭還是舅舅送我的呢……”好半晌了,阿如才開口,聲音悶悶的,“舅舅希望我去,我便去。”
陸松鳴將修好的袖箭重又戴回她手腕上,叮囑道:“寧王稱病,朝堂主戰那些人不敢過多為難你。但樊纓手裡居然有你的畫像,證明羽林軍裡也不全是主和一派,你要小心些。”
阿如輕聲答應了,陸松鳴又說:“樊纓身份不簡單,絕不單單是收錢辦事的賞金人,方才是記著還我人情他才沒有動手,但接下來就不好說了……你還敢去嗎?”
阿如抬眼,小聲問了句:“舅舅…會一直陪著我麼?”
阿如知道,往常陸松鳴一定會說不會,孩子大了,總要學會一個人去面對,這是他對自己說的最多的話。
沒想到陸松鳴先是一愣,忙又錯開阿如看他的眼神,點頭道:“會。”
會嗎?
會吧。
阿如笑笑:“漠北何懼?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闖的。舅舅,保重!”
說完轉身便走,陸松鳴到底還是不放心,衝她背影喊了一句:“我會一直看著你的……你與你母親,真的很像。”
阿如沒有回頭,只是稍頓了頓,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下一刻,眼淚便奪眶而出。
若有人能上前看一看她的淚眼,就知道她也是怕的。
沿著河岸一路往東走,過了晌午,水流便漸漸平緩下來。才掬了把河水洗了洗臉上淚痕,阿如就聽見遠處一陣急亂的馬蹄聲。
索性就站在大路中間等著,馬蹄聲近,不出阿如所料,果真是曹蓴的人。
“圍起來!”曹蓴臉上還有昨夜被大火燻過的焦黑,看見阿如,氣急敗壞就要罵人,“你個賤人,還敢跑……”
阿如實在不想聽,揚手止住他,指著其中一個騎馬的小兵說:“你不想丟了你曹家的前程就別廢話。你,下來!”
她氣定神閒,在一夥七零八落氣急敗壞的人裡更顯得氣勢十足,那小兵不敢違抗,忙下來了。
阿如接過韁繩,衝曹蓴喊了一聲,打馬就走:“走快些,還趕得上時辰!”
曹蓴一時被她罵懵了,此時見她騎馬跑了,哪裡還敢怠慢,忙罵罵咧咧跟上去。
一路快馬疾馳,阿如遠遠就看見馬場外焦急等著的樓氏和一片狼藉的馬場。
“勞夫人掛心……”輕巧跳下來,阿如丟了馬鞭衝樓氏打了聲招呼,急急的往裡走,“勞煩夫人備些熱湯,我要沐浴更衣。”
可憐樓氏已經做好了被朝廷問責的準備,一行應聲叫人去準備,一行問後面跟上來的曹蓴:“曹中郎,這,這是……”
曹蓴也是一肚子火:“叫你準備便準備!兄弟們,拔營,準備出發,這勞什子差事早辦完早超生!”
營帳裡兩個女使是寧王府跟出來的,因為沒看好公主各自受了曹蓴的仗刑,阿如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問過了本人意願,將那名瘦高些的丫頭帶在身邊。
重新穿好了公主的華冠錦帔,阿如儀態萬方登了車,朗聲問了句:“司禮官何在?”
人群裡一個年紀稍大的山羊鬍男人應了聲:“臣在。”
“將那出降的詔書給我一遍遍的念!”阿如只覺頭冠沉得似要壓斷脖子,彷彿真將兩國安危扛在了肩上。她又不肯,趁機把這一腔怨氣都撒在那決定了命運的詔書上,“直唸到答伏爾門口!”
“這……”禮官喏喏,不敢違抗。
“是!”
寧王女息屏郡主李氏雲昭,柔嘉居質,婉嫕有儀;動遵圖史之規,步中珩璜之節。嘉言懿行,淑慎性成,性行溫良。特尊其為固安公主,出降漠北,以欽承寶命,敦睦九族,協和萬邦。
……
答伏爾的人就在殺虎關西面天塹等著。
眼看日影西沉還不見公主,為首那個戮發坦臂的男人便騎了馬,急急去答伏爾設在阿坦河邊的臨時王帳裡通報:“狼主,還不見周人送親的隊伍,要不要依先前的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