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賜名沈濯重開推事院 初見曹蕻窺見聖人心(第2/3 頁)
意思就是答伏邇早已知道了?
阿如明瞭,叫他起來:“起來說話吧。”
帕夏起來,如實稟道:“是。公主先前大破蕃人收回臨州,大周京都盛傳公主殿下功績。據說寧王知曉後病竟一夜之間好了,不日即將復朝。大周皇帝也十分高興,下了道加封的聖旨,估摸著明日就到。”
原來是這件事。
阿如略顯失望,問了一句:“主上如何說?”
帕夏回道:“主上亦是十分高興,只是昨日才接到祖合熱將軍押送的東西,抽不出時間過來,叫屬下帶話給公主,說公主此次立了大功,等手邊事情了了,定要公主得償所願。”
算是個好訊息,阿如一笑,問:“東西昨日才到?可是路上耽誤了?”
帕夏搖頭:“屬下不知,屬下只管傳話,其餘不該問的,一概不敢問。”
“你倒是知本分。”阿如起身,慢踱了幾步,回身問他,“你常在大周?”
帕夏回說是。阿如笑問:“那我思鄉情切,問你些大周的事,你該不會也推脫不說吧?”
帕夏忙低頭:“屬下不敢。”
“好。”阿如坐回去,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事,“京畿萬年縣有個東府巷你可知道?”
“知道。”
阿如繼續:“聽聞東府巷一夜走水,無人生還是也不是?”
“是。”
阿如盯緊了他的眼:“也就是說與這裡相關的人全都自此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世上了是也不是?”
帕夏語結,東府巷走水他也沒親眼見過,誰知道有沒有幸存者,他哪裡敢下這樣的結論。
考慮半晌,帕夏還是留了餘地:“屬下,不敢確定。”
做探子的最怕遇上不確定因素,主子的不信任是最致命的。
阿如也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實在是任何訊息都要先過答伏邇叫她心生不滿。
直覺告訴她東府巷的火沒這麼簡單,其中究竟牽扯到幾方利害她得第一時間掌握。
語氣緩和下來,阿如看向帕夏:“抱歉,實在是有個要緊的親戚住在東府巷,我又身在漠北鞭長莫及,私心裡總覺得她不該就這樣死了,你……”
帕夏立刻跪倒:“屬下明白,會不遺餘力打聽此事。”
“如此便多謝你。”阿如下來,虛扶了帕夏手臂,“你一路風塵辛苦了,去休息吧。”
果真第二日午後,阿如才眯了一會兒,就聽巴絲瑪急急叫她:“公主,公主,大周朝廷來人了,叫您去接旨。”
心裡有準備,阿如迷瞪著任由巴絲瑪替她穿好了公主的朝服。行至府衙大堂,早有一隊司禮官等著,為首的卻不是內臣,而是穿著五品武散官的服制,面朝裡站著。
“臣接旨。”
阿如跪在大堂地上,朗聲喊了一句。
那人轉過身來,也不理她,衝身邊內官伸出手去,一旁的內官立刻捧上一個小匣子。
他便接過那一卷黃絹,朗聲念起來:“門下:皇帝敕曰:固安公主深諳聖意,與民安樂,特封為一品定國公主,祿一千石。封答伏爾為威遠可汗兼駙馬都尉,定國公主為威遠可敦,不必回京謝恩。”
出降的公主本就是一品,將封號固安改為定國對阿如來說也毫無意義,這道敕令說是嘉獎,不如說是約束。
明裡是給了答伏爾敕封,實際上無甚用處。可汗只是個名頭而已,駙馬都尉更是官居五品,不大不小罷了。
倒是可敦之位非比尋常,相當於漠北的皇后。大周在明知答伏爾還有左夫人的情況下單方面冊封自家的公主為可敦,明面上是親疏有別,實際上卻在暗地裡挑撥漠北與靺鞨的關係。
唸完聖旨的人已經卷起黃絹,不緊不慢喚她:“謝恩吧公主殿下!”
阿如抬頭,朗聲答了句:“謝聖上隆恩,謝曹都尉不顧風塵跑這一趟。”
那人一愣,明顯沒想到阿如認得他,隨即笑道:“我也是奉旨辦事,公主殿下不必客氣。”
不怪阿如認得他,這人相貌簡直與曹蓴那個草包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別便是,態度不似曹蓴那般倨傲。
想來也是,先前他領了軍職前去與靺鞨人作戰結果大敗而歸,如今該是被革了職。但他又娶了先帝最小的公主,有一層駙馬都尉的職位在身,所以才穿著五品文官的朝服。
派一個這樣身份的人來傳旨,就是說,這道旨意是朝廷,不,是曹太后主和一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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