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假父女上演久別重逢 真夫妻自此心生嫌隙(第2/3 頁)
人後寧王還是那副和善樣子,反是阿如沉不住氣了,翻手一轉,將袖中匕首抵在寧王后腰上,冷冷問:“王爺好興致,辛苦演這一場戲!”
寧王不動,俯身只管從帶來的箱子裡掏東西:“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阿如語氣冷得不像話:“寧王爺!”
寧王笑了一聲:“你與含裳真的很像。”
穆含裳是阿依慕在大周的名字。
阿如蹙眉,明知故問道:“她是誰?”
“是你母親!”寧王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木盒,回身遞過來,“含裳當年也只有你這般年歲,殺虎關前跨馬提弓擊退敵兵,驚豔四座。”
約莫聽出些味道。
阿如不接他的盒子,直勾勾問:“東府巷的火是你放的嗎?”
“東府巷?”寧王一愣,隨即笑問,“為何懷疑我?”
阿如怒視不語。
見阿如不動,寧王自顧自開啟手裡盒子,翻轉過來:“你似乎對我敵意很大。不如,你先看看此物再說。”
對他抱有敵意不假,相比自己的憤怒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更讓阿如心生厭惡。
垂眸看過去,木色盒子裡是半塊焦黑的木頭,隱約像是一條魚的樣子。
這是?
魚符?
誰的?
抬眼再看,寧王雖穿著常服,腰間蹀躞卻沒摘。胡獸紋玉銙不掛別的東西,只有一個精緻金魚袋,沉甸甸的。
按大周律法,三品往上才配掛金魚袋,木質的魚符,還燒成這樣,十之八九就是楊從的。
難道楊從真的燒死了?
“你猜的沒錯,”見阿如蹙眉,寧王啪一聲將盒子收起來,遞給阿如,“這就是楊從的魚符,大火後京兆尹的人尋到的,我已著人拿去光祿寺校驗過,常年釀酒之人酒漬早滲進魚符裡,斷不會錯。只是火場慘烈目不忍睹,人的屍身都化了,卻獨獨留下這個木頭疙瘩,你不覺得蹊蹺嗎?”
東府巷失火本身寧王府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如今他先人一步否認了,就是要撇清自己與此事的關係,倒叫阿如失笑不已:“王爺的意思是,你我父女,將錯就錯咯?”。
是啊,巴巴跑來給她看楊從的遺物,不就是想坐實了她寧王女兒的身份,叫她別在外頭胡說嗎。
寧王輕笑不答,端了茶杯兀自喝茶。
阿如真是煩透他這副萬事成竹在胸的樣子,偏偏不肯叫他如願,冷笑一聲將那塊燒焦的魚符揣進懷裡,指尖一鬆任由手中木盒跌落下去瞬間破成兩半:“您既有此意,怎麼不將那日截殺我之人殺了?這樣我這替嫁的假公主自然成真!還是,你心中有鬼……?”
河西的水不好,茶自然難喝,嫌惡放下杯子,寧王慈愛一笑:“截殺你?為父可捨不得做這種事。至於是誰我心中明瞭,時機到了,自然替你出這口惡氣。”
“哦?”阿如並不領情,“那不知父親大人此次遠道而來,是要女兒做什麼!”
像是在撒氣,那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寧王笑著搖搖頭,起身過來:“真是頑皮。你我父女多日不見,為父真是專程來看你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我已經知曉,接下來你只管安安穩穩呆在河西,等來年開春雪化,自有好訊息。”
什麼意思?
阿如還未搭話,寧王已經掏出個麻布包著的小包擱在手邊几上,準備往外走:“為父還有事,就不送你了。這樣東西交給你,算作我的誠意,你一定用得上。還有,想做什麼便放開手腳去做,像你母親一樣。”
說完便真轉到後堂裡去了。
阿如暫時沒空想他的用意,一路快馬,趕在宵禁前趕回了臨州。嵇氏夫婦目的地不是臨州,停了車馬在城外等她。
“殿下沒事吧?”樓氏覺出阿如尚有未消的餘怒,關切地問,“要不要……”
阿如下馬鑽進樓氏馬車裡:“夫人不必憂心,只是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罷了。說來慚愧,沙洲家廟還未完工,卻要勞您和縣侯為我跑這一趟……”
樓氏忙擺手:“殿下,殿下快別這麼說。先不論咱們踏沙部的大仇,就是我自己,這一趟也非去不可的。只盼這一次能得償所願,百年後,我也好去見我那苦命的妹妹。”
阿如點點頭,重重握了握樓氏的手:“那便祝夫人與縣侯,旗開得勝。”
“好!”樓氏隱出淚光,“殿下也要保重!”
嵇氏夫婦才離去,沈濯便一臉慌張的跑過來:“公主,狼主在城裡!”
答伏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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