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失親衛阿如攪渾一池水 訴衷腸樊纓剖胸示真心(第2/3 頁)
上,一手甩著他那不離手的彈弓。
進來誰也不理,直走向阿如,見她單衣單裙,蹙眉解下身上的月白披風系在她脖子上才慢條斯理回頭:“不必麻煩,她有護衛!八百玄甲軍只奉公主號令!”
這個人真是,處處都要顯他。
阿如冷眼看他臭顯擺,暗笑此人真是與自己一路貨色。
看清他裝束,寧王望向阿如,不解地問,“這位是?”
並不是漠北口音,也不是大周服飾,且與公主行為曖昧,任誰都要有疑問。
“是……”
“是她男人!”
阿如還沒想好合適的措辭,樊纓這沒腦子的已經得意洋洋脫口而出,還不忘質問一句:“你又是誰?”
阿如倒沒覺得怎麼樣,挑挑眉預設了。順便解答了樊纓的問題:“這位是大周寧王爺。你若執意要做我男人,這位便是你泰山老丈人。”
寧王自然不會認他這個女婿,咳了一聲,警告阿如道:“吾兒,莫開這樣的玩笑!”
樊纓卻不以為意,探究的目光打量了寧王兩圈,冷笑著問:“原來你就是寧王?”
說完,揹著眾人衝阿如使了個眼色,若有所指般說:“今已夜深,公主還要就寢。諸位請便吧。”
這是替她下逐客令,曹令感激她今夜為自己出頭,忙攬下來,將幾尊大佛都請去休息了。
院裡終於靜下來。
“是我考慮不周,”樊纓這才一改他那天老大我老二的神氣神色,輕撫上阿如受傷的右臉,心疼不已道,“今日那刺客……”
“是我第一次見你時與你一夥的。”阿如早猜到了,笑著盯住樊纓的眼睛,“那次,你是當真要殺我的。”
樊纓失笑,摩挲的手指滑下來輕輕捏住阿如下巴,誠懇道:“只那一次。”
阿如被他帶著仰頭,眼裡映著燭火的光,亮亮的十分好看。唇也被捏得半張著,似兩片雨後水津津的海棠花瓣:“也就是說,自那以後,都是你刻意製造的相遇?”
樊纓終是沒忍住,低頭吻住那片海棠花,半晌才捨得放開:“只那一次便從此魂不守舍,不刻意去見你,我怎麼活得下去?”
阿如才不信這些男人情慾上頭的話,手一把推開他胸膛:“你把沈濯弄到哪裡去了?”
樊纓順勢便捉住那截玉瓷一般的手腕,捏在手心裡摩挲,另一隻手已經箍緊了阿如的腰肢:“公主怎能這麼冤枉我?今夜若不是我救他,他早死了八百回。”
樊纓攬腰那隻手一用力,阿如整個人已經被他捧起在懷裡,仿若捧起一尊呵護至極的玉像。
阿如雙手搭在他肩頭,散落的長髮垂下來,癢癢的鑽進樊纓頸項裡。
“是誰?”阿如垂眸看著他的臉問。
一瞬間,樊纓似是回到大興寺禮佛那天,阿如也是這般垂眸散發,純淨如佛前的白蓮。
那是他的白蓮!
小心將捧著的玉像放在窗前一座高凳上,那裡原是一株遒勁的青松,此刻已經被樊纓扒拉下去裂成一堆爛泥。月光只漏了一條縫進來,恰就映亮了阿如右半邊臉,殷紅的傷口半點沒損傷她的容貌,反襯得這張本就倔強的臉更加冷峻英武。
“是誰?”阿如垂足坐在高凳上,仰著臉又問了一句,神色冷下來。
樊纓低下頭,沿著阿如臉上月光的亮影吻至她唇邊,才要深入,嘴角便碰到匕首冷硬的鋒刃。
笑了笑沒有躲,樊纓順著匕首的鋒刃吻上她持刀的拳頭、纖細的手臂、瘦削的肩膀,直到另一邊唇角,留下一路星星點點的血跡。
那是他唇齒被匕首劃過的痕跡。
真是個瘋子!
血腥氣在阿如口中氤氳開來,她玩心大起,輕輕舔了舔樊纓流血的唇瓣,手中匕首卻仍抵在他喉間:“不肯說?是你曾經的主子嗎?”
樊纓愛極了這種獨屬的親暱,眼中笑意盪開:“今夜開始,我只唯你命是從。”
倒是坦蕩。
阿如太知道這種人,忠於一人便是死心塌地,就像陸松鳴一樣。
而且如何駕馭這樣的人,她的母親阿依慕已經明明白白教給她了。
阿如似是不再追究,笑盈盈問:“有何憑證?”
手中匕首卻捏得更緊了。
樊纓一愣,隨即扯開胸膛處的衣衫直愣愣撞了上來。
既然不信,那就剖開胸膛讓你看一看我對你之心!
本就是試探,阿如忙將刀刃一縮打算收進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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