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將計就計示弱迷曹蕻 同生共死設法求阿如(第1/3 頁)
“所以母親就是在這裡遇上我父親的吧?”阿如問,“他是誰?”
能得公主青眼,想必不是無名之輩。
可阿如才提到那個人,陸松鳴原本頹坐著的人登時暴怒,狠狠一拳砸向桌角,連帶著桌上的茶杯都摔下地去:“他不是誰!你是公主的孩子,只是公主的孩子!”
朵哈就在門外,阿如阻之不及,朵哈已經聽見了,問了句:“公主!”推門就往裡進。
好在元若離得近,身姿一轉隱在門後,瞅準了朵哈的後脖頸狠狠一手刀,那大個子便軟趴趴倒在地上。
值夜的不止朵哈一個,聽出異響都急匆匆趕來,剩下的已經堵死了前後出入口。
阿如自己設的崗哨自己清楚,一旦有異常,蒼蠅都飛不出去,只能冒險把人引開。
趴門縫上望了眼瞬間燈火通明的院子,阿如冷靜地說:“走不了了,別出去送死。”
隨後輕喚一聲:“其心!”屋頂瓦片咯噔一響,沈濯一身夜行衣已經從屋頂開了洞跳將進來。
“護送他們離開!”阿如吩咐了一句,自己已經三兩下抓亂頭髮,朝心口舊傷處狠狠一掌,佯作慌亂跑出門去。
“來人……”院子裡阿如虛弱的聲音接連響起,“快追!刺客從,從屋頂逃走了!”。
三人屏氣躲在門後,來檢查屋內的人亦被阿如支走,三人這才隱去身形,隨沈濯從後門走了。
曹蕻的院子離得不遠,得知公主遇刺,披衣趿鞋裝模作樣出來探視。阿如身上僅穿著寢衣,又受了驚嚇,在火把光裡披散著頭髮凝眉楚楚,全無白天凌厲驕矜氣,看得曹蕻心上一緊,頓覺帶著的幾個侍妾全是庸脂俗粉素然無味。
他弟弟曹蓴曾在一次宮外小宴上提過一次固安公主容貌云云,但曹蓴志不在此,只說較宮裡那些強點,他便記下了。
白日宣旨時一見公主曹蕻就覺驚豔,只是多少要端著架子,此時卻不一樣,受驚的美人兒,搖搖之火光,溶溶之月色,無不勾起他那點齷齪的小心思。
穿過近衛往前,曹蕻殷勤地取下自己外袍要給阿如:“公主受驚了吧?夜裡冷,快披上些。”
阿如正苦於沒辦法圓過這件事,這草包就送上門來。
阿如立刻計上心頭,低泣了兩聲:“叫曹都尉見笑了。好在刺客沒傷著您,不然,妹妹真不知道該怎麼與安康姐姐交代。”
第一次聽她這樣柔柔弱弱地說話,曹蕻骨頭都酥了,色眼直勾勾盯著阿如單薄的身子,說話也放肆起來:“該慶幸妹妹沒事才對。只是可憐妹妹這般品貌卻要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真是苦了妹妹。”
說他草包簡直是辱沒了草包。
阿如心裡冷笑,裝聽不懂,卻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袍子:“夜裡風大,曹都尉快進去吧,吹病了就是我的罪過了。刺客自有人去捉拿,有訊息定會告知都尉。”
指尖在衣下輕輕碰到了曹蕻的手,阿如立刻收回來,一派若無其事。
曹蕻本就起了賊心,那抹冰涼的指尖無異於點過他心頭漣漪的蜂翅,早經過手指酥遍了全身。
就說越是正經的女人越有味道,曹蕻深以為然,將那根被碰過的手指湊近鼻尖聞了聞,心裡打定主意要找機會染指這個名義上的小姨子。
打發走曹蕻,阿如嫌棄丟了那袍子。逡巡一眼,沈濯已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後。
知道他辦妥了,阿如鬆一口氣,吩咐其他人加緊巡防,回屋穿戴整齊,去看朵哈。
朵哈倒是醒了,只是腦後幾番受創落下個暈眩不止的毛病,此時才吐過,臉色蒼白得厲害。
“可好些了?”阿如悄然坐在他床榻邊胡凳上,關切地問,“醫官說你舊傷復發,近幾日便不急著當差,好好養傷是正經。”
朵哈要起來,阿如忙叫巴絲瑪按住:“躺著吧,別起來。”
朵哈只好躺回去,欠身要說話,卻只是徒勞的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阿如一愣,問身後醫官樣的人:“怎麼回事?”
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忙跪倒:“回公主殿下,將軍傷及腦後,又不良於說。想必,想必是有所損傷。或許往後,很難開口了……”
阿如蹙眉:“你的意思是,他以後都不能說話了?!”
醫官不敢抬頭:“或許只是暫時,或許等傷好了將軍就能重新開口。下官,下官也不,不敢確定……”
偌大的臨州城,連個靠譜些的醫官都找不出來,阿如簡直要氣死,起身一腳踹倒了胡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