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一鼓作氣阿斯朗受辱 驍勇無二賞金人立功(第1/3 頁)
來人也將阿如發狠傷阿斯朗那一下看在眼裡,收了弓箭,下馬行禮:“張試救駕來遲,望公主贖罪。”
阿如端坐馬上,擺手笑笑:“張將軍客氣了,還要謝張將軍救我一命。不過此人我欲帶至甘州,勞將軍借我些兵士押送。”
張試的人早將個阿斯朗圍得水洩不通,只三五下便將他挑落馬下,按在泥裡動彈不得。
可他心有不甘,哪裡肯束手就擒,依舊在那裡怒罵阿如身份有假,要求面聖分辨真偽,甚至牽扯出她與樊纓的不清不楚。
阿如絲毫不理,坦然端坐。反是張試聽不下去,命人堵上阿斯朗的嘴。
手下人便使壞撿了馬糞填了阿斯朗一嘴,倒看得阿如胃裡一陣翻騰。
忍住不適,阿如頷首問張試:“甘州駐軍如何處置還需聖上定奪,但阿斯朗與蕃人勾結時日已久,怕夜長夢多,倒不如請將軍助力一鼓作氣都拿下了才好?”
張試接的旨意是聽從公主調遣,自然沒有異議,叫人將阿斯朗捆死了丟在囚車裡,下令開拔。
正要出發,一行七八個紅衣黑馬男子自西南城外疾馳而來,張試欲攔,阿如揚手止住,笑說:“將軍稍安,是來尋我的。”
才說完,領頭那男子早奔到跟前,踩了自己馬背飛身一躍,落在阿如馬背上。
不是樊纓又是哪個?
“別動!”樊纓一把鉗住阿如受傷的左臂,扯下自己脖頸裡護風的長巾綁上止血,眼裡早盛著不滿,“公主說話從來都不算數的嗎?!”
阿如疑惑,樊纓一腔怨念道:“阿斯朗是我的投名狀,你不等我來,偏不叫我如願是吧?”
阿如這才明白,忍住笑拿下巴指了指阿斯朗說:“急什麼,拿下甘州才見分曉。”
雖說不是故意,卻也有一點難言的心思,畢竟阿斯朗易得,難的是他那于闐出身的母親。阿如要試樊纓的真心,就得讓他與自己名義上的舅母刀兵相見一場。
本也是自己沒趕上,樊纓沒什麼好說的,捏過她下巴問:“好,接下來收服甘州,我定立首功,叫你再也無法推脫。”
阿如嗯了一聲,挑挑眉毛:“拭目以待。”
只要長了眼便能看出他兩個關係不尋常,張試避嫌背過身去,聽阿如喚他,才忙轉過來回話:“公主請吩咐。”
阿如理了理左臂被紮上的長巾,面無表情道:“出發!”
甘州駐軍三萬,隨阿斯朗來的有前鋒兩千,主力八千。方才八千主力被張試的人阻在城外包了圓子,前鋒兩千又遇上了樊纓的精銳盡數被繳。剩下甘州留守的仍有兩萬,且甘州城牆固若金湯,又有尉遲夫人坐鎮,要攻破其實也不容易。
好在如今有張家軍打頭陣,又有一心立功的樊纓,阿如倒是多了些底氣。
一行人浩蕩盪出發,甘州守軍果然已經得了訊息,城門死死關著,城牆上兵士嚴陣以待。並無將領,唯一個紫衣女子冷冷坐著,左手端放在膝蓋上,右手則扶著一杆丈長大刀。
“那便是尉遲夫人,”張試趕上來,提醒阿如道,“七年前與蕃人戰於松州時,就是她統領甘州駐軍。”
換言之,這一位,才是兩萬甘州軍真正的主心骨。
阿如明瞭,低聲問他:“阿斯朗人呢?”
張試回頭示意手下人將阿斯朗帶上來,自己已經拿了傳音筒,準備向尉遲夫人喊話。
“將軍莫急。”
阿如揚手止住張試,示意他先彆著急喊,“先將阿斯朗將軍請出來。”
她明明白白說得是請,彷彿請人喝茶般輕便和藹,甚至臉上的笑都一樣誠懇親切。
張試照做,心裡不免對這位小小年紀的定國公主多了幾分忌憚。
誰都知道,這般羞辱,對被滿嘴馬糞五花大綁的阿斯朗和城牆上看著的甘州駐軍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阿斯朗繩縛一鬆,先是伏在地上吐了個天昏地暗,接著絲毫不顧顏面,一心要阿如死,連滾帶爬衝過來便要拼命。
自是絲毫近不了阿如身的,先不說樊纓的人,就是張試,也不可能冷眼看著公主受傷。
沿路的兵士幾乎不用費力,只是格擋已經將阿斯朗砍得渾身是傷。
阿如含著笑冷眼看著,不過她看得不是小丑般惹得兵士們哈哈大笑的阿斯朗,而是城牆之上一直一言不發的尉遲夫人。
尉遲夫人自然看到了兒子慌不擇路的狼狽,也看到了那個盯著她露出獲勝者笑容的女人。
張試一來便是朝廷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