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美人當前樊纓輸得一敗塗地 活色生香沈七初生覬覦之心(第2/3 頁)
麼生氣。
大概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無法掌控的女人吧,想心疼她,發現所有的傷疤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想保護她,卻發現她野心比男人都大。
可人就是這樣沒有道理,無法掌控的偏偏更想去掌控她。
走出兩步又折回來,樊纓一言不發,第二次低頭狠狠吻住阿如,直吻夠了才放開:“那你就好好活著,好好往上爬。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樊纓摔門走了,沈七忙進來確認公主是否安全,第一眼看見四散在地的衣物甲冑,登時明白,慌慌張張就要退出去。
“慌什麼?”阿如才鬆了一口氣,嗓子啞啞地喊住沈七,“傳令下去,下次看見這個人,不必留情,就地斬殺!”
沈七背對著她應了一聲,走不敢走,又不敢說話。
不怪他躊躇,實在是阿如此刻的裝束沒哪個男人敢正眼去看。鬢髮凌亂,汗溼的幾縷溼噠噠貼在脖頸。身上只裹了件狐狸皮披風,貼身的衣衫都散在腳下。
明明滿屋血腥氣,可就是活色生香。
倒是阿如掙扎著起身,好笑問他:“你若是進來幫忙的,就過來扶我一把。若不是,就將那件血衣拿出去燒了,我這裡不需要木頭。”
“是!”沈七頭幾乎低到胸膛裡,扶了阿如一條胳膊將她送到榻邊。
“你走吧!”阿如自己扶榻站穩了,掙開沈七,冷冷吩咐,“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真,看便看了,可若有什麼傳言叫我聽見,我不介意多個閹人伺候!”
那件衣服被血浸透了,硬邦邦早看不出原來模樣,沈七撿起來收好,又收拾了地上甲冑才紅著臉退出去。
一路快馬直奔甘州,樊纓徑直趕到安西軍指揮使府邸。
因軍馬場失火,戰馬損傷無數,阿斯郎正在府裡發脾氣,偌大府邸就只有他的怒罵聲:“一個不知來歷的冒牌貨,聽人喊了幾句公主就當自己真是金枝玉葉了,敢動我的東西,問問她是什麼東西,配也不配!”
尉遲夫人沉默站在門外,見樊纓來了,招手叫他過來:“這火真是她放的?”
樊纓點頭,後又搖頭,斟酌了片刻才說:“阿朗鬥不過她的,您去勸一勸吧,咱們固守甘州,不做那出頭鳥。”
一個女人能叫樊纓這般忌憚,尉遲夫人深感意外,也深感不安,愣了愣才自嘲一笑:“我的兒子我瞭解,阿朗他不會聽,也不該聽。如今天下早已成逐鹿之勢,有志者就該放開手腳建功立業,我兒有志,我這做母親的,該助他一臂之力。事成,我與他共享山河盛世,事敗,黃泉邊奈何口,我也同他做個伴。”
“夫人!”樊纓也知道勸不住,索性岔開話題,“您說的什麼話?自將軍故去,處月部只剩下阿郎這一支嫡系,若他再有個閃失,踏沙部就是我們的榜樣!”
提起丈夫,尉遲夫人有瞬間的出神,最後卻也都化成苦笑:“命運給人最大的懲罰就是無論好壞都不會再重來一遍。當年將軍背棄族人選了我,那我就得替他守著甘州,守著他的心血,死也不能退。”
“夫人……”
樊纓想說大勢所趨你們守不住了,卻被尉遲夫人揚手打斷:“回去吧,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與阿郎只能死守,別無選擇。況且河西如今的局勢,不爭一爭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贏呢?那個女子不是善類,你若真喜歡她,說不定有一天我們要在陣前相見了……真到那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也是樊纓心裡的話。處月部不該以這種方式湮滅,阿斯朗擔不起來的擔子,他樊纓也一定會擔起來。
頹喪出來,樊纓早知道是徒勞一場,不過是一點僥倖罷了。安西軍出身的人,都是這種撞破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他勸不了別人,也勸不了自己。
是啊,這顛沛亂世早狼煙四起,人命賤如螻蟻生死不過須臾,那還要什麼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轟轟烈烈幹一場啊,總不會連個女人都不如吧!
甘州的風凜冽刺骨,撕扯著樊纓凌亂的發,他就在大風裡哈哈大笑著,跨馬奔出去了。
夜風裡有人等著,樊纓拿布巾遮住撲向口鼻的塵沙,半眯著眼問:“人在哪?”
來人與他一樣的赤紅裝束,行的是軍禮:“一直悄悄跟著,沒您的命令未敢擅動。如今行至福鹿西北,明日晌午就能到肅州。”
樊纓抬眼想辯一辯時辰,大風早裹挾著黑雲將天幕遮了個嚴嚴實實。自嘲般嗤笑一聲,樊纓揚鞭催馬,大喊一聲:“傳信肅州,叫他們截住這些人!”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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