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悔往日不屑公主之名 嘆今夜方知固安深意(第2/3 頁)
挑眉問:“當真?你這樣興師動眾單獨審我,我還以為你想從我嘴裡打聽些什麼呢。比如,你那個近衛?”
阿如心裡一凜,只做不在意般解下一邊護臂:“一個近衛而已,你們不敢拿他威脅我,不就是拿不定我會不會心軟嗎?怎麼,難道你覺得我真會受制於你?”
“不敢。”樊纓笑意收斂了幾分,自嘲般問,“公主殿下如此人物,我怎敢妄加揣測?不過,我倒很樂意告訴你他的下落,作為交換,我有個條件,公主殿下不會不許吧?”
阿如側目,冷笑問:“說來聽聽?”
樊纓隱去那絲吊兒郎當的模樣,難得認真了一回:“請公主殿下留阿斯朗母子性命,我要親自取!”
“理由?”阿如冷臉不動,“我要一個理由。”
樊纓盯著阿如的臉,言簡意賅給出了理由:“有仇!”
阿斯朗母子如今領的是墨離軍、玉門軍之後,不知道這幾個軍鎮緣何只剩下安西軍這一支,但聽樊纓的意思,這母子倆手段並不乾淨。
若樊纓是玉門軍的後人,盤桓商路,放低身段跟在阿斯朗身邊,目的就是伺機報仇。
他想要的甘州兵權!
那他就不是什麼狗屁賞金人,而是,欲取阿斯朗代之的人?
重將樊纓上下審視一遍,阿如記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時候樊纓手裡拿著她的畫像,說有人重金買兇。後來幾次遇襲,都與樊纓脫不開干係,先前以為他受命於朝中主戰一派或者寧王府,如今來看,或許從頭到尾,就是這幾個軍鎮趁機作祟。
屢次刺殺公主,叫漠北與大周聯姻之事作罷,雙方劍拔弩張,朝廷無力西顧,安西軍才能趁機自立。
他們抱的是這樣的心思嗎?
可是,南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大蕃啊。
就算他們攪黃了漠北與大藩聯盟,這南北兩個勁敵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難道?
難道他們要的就是幾方混戰,幾家打得你死我活,哪個還顧得上西邊幾個彈丸小國呢?
是了,如今樊纓能跟自己討價還價,不就是料定她對河西志在必得?誰取河西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他們要的是偏安一隅,不被擴張。
“你未免也太會做生意了!”阿如假裝思索,半天才回他,“我一個近衛換你兩條人命,你真當我好脾氣嗎?”
樊纓又恢復先前那副德行,笑著擺手:“別急嘛,我怎敢叫您吃虧?我雖遊手好閒,多年盤桓商路也不是來玩的,您想知道牽利人在搞什麼鬼,不如問我啊。”
都說大智若愚,這個樊纓,從來一副邋遢粗獷的樣子,其實心思最多。這樣的人,若是不能成為盟友,那就不能給他成為敵人的機會。
“好啊!”阿如也笑,“我正要找人打聽,你既知道,不如說來聽聽。”
樊纓挑挑眉,覷著眼望一圈阿如身後跟著的人,聲音要大不大:“既是秘密,說給這麼多人聽,不好吧?”
擺手示意沈七他們退出去,阿如沉下臉來,煩透了這人說話的樣子。
“說吧!”只剩下他兩個人,阿如連裝也懶得裝了,“你最好知道,不然,我不保證我會改變主意!”
倒是收斂了些,樊纓變魔術似的從一叢亂髮裡摳出一條細細的紙卷,邊開啟邊說:“我哪敢啊?不過公主殿下只怕要失望了,牽利人,可比您想象中野心更大……”
牽利人的野心連陸松鳴也說過,阿如在他們手上吃過兩次虧,怨憤自然更深。
伸手要樊纓手裡的紙條,樊纓也一副遞過來的樣子,卻稍微有些遠。
阿如沒了耐心,伸手要夠,哪知樊纓早有準備,稍一往前,阿如手腕就被他狠狠捉住並順勢一帶,下一刻,整個人便被他圈在胸前。
“要喊人嗎?”就湊在阿如耳邊,樊纓溫溫的氣息噴在耳側,灼熱又厭惡,“我可以代勞,順便叫他們看看誠心叩拜深以為信的公主究竟是真是假。”
是了,還有這個把柄握在他手裡。
阿如索性不掙了,就在他懷裡冷笑:“都是披了羊皮的狼,你裝什麼善男信女?嗯?你想要甘州,還想取代阿斯朗,以為我不知道麼!”
阿如其實只是猜測,誰知這一詐倒真詐出些東西來。
樊纓明顯一愣,捉住阿如的手臂登時加了力道,湊得更近:“你知道了?好啊,那我便也不瞞你了,你野心不小,我亦慾望滿身,這叫什麼?天生的一對!你跟了我,我與你一起入主河西,君臨天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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