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直抒胸臆樊纓救人 大難不死阿如遇刺(第2/3 頁)
的頭髮亂糟糟的粘在臉上,眼角眉梢通紅一片,偏偏眼神是質問又厭惡的,整個人透出一股妖冶不服的邪魅架勢,問得樊纓惱羞成怒,揚手就要來硬的。
狠狠掐住阿如下巴,樊纓順著她肩頭滑落的衣服盯上她光裸的身體,語氣曖昧不明:“憑什麼說我得不到?當下的形勢,我想做什麼,你還能反抗不成?!”
阿如卻不羞不惱,直直迎上樊纓怒氣衝衝的眼,戲謔道:“一副皮囊罷了,你想要那片刻歡愉時,我何嘗不是歡愉的?禽獸誰不會做?於我而言你不過也是萬千男人中的一個,穿上衣服,我仍是我,絕不會變成哪個男人的附庸!”
樊纓見過太多身陷慾海情天無法自拔甚至斷送性命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要死要活,可偏偏眼前這個,從不將哪個男人放在眼裡,也從不覺得女子就該依附男人而活。
這樣的女人,想拿捏她除非叫她真心臣服,若不然,在她眼裡萬千男人,不過也是用完就扔的凡夫俗子。
這一局,他竟是敗了。
懊惱將一旁自己的披風扯過來遮住阿如,樊纓起身往外走:“我去引開他們,你休息一會等安全了便離開吧。告誡一句,別惹若羌部那些瘋子,我沒功夫三番五次的救你。”
走出兩步又想起什麼,回身惡狠狠扯下阿如腳腕上戴著的銀鈴,放輕腳步不見了。
阿如一直留心聽著,直到聽不見他腳步聲,才敢稍松方才緊繃的神經,擦擦手心握出來的汗,忍痛穿回自己衣服。
不知歇了多久,外頭早就鴉雀無聲,想是追兵被引開了。阿如感覺身上力氣回來了些,摸出靴筒裡的匕首,輕手輕腳摸了出去。
依稀辨認出還在甘州城外,四下靜得很,只有天上一輪明月灑下幾許皎潔的光。遠處月光照進河水的轔轔波光清晰可見,阿如依著星辰辯出方位,朝著那灣水光摸了過去。
才到河邊,就見幾支火把移動,影影綽綽好些人沿著河岸找什麼。阿如屏氣聽著,是烏日取提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喊:“今天就是舀幹了河水也得找到公主!”
阿如心上一喜,才要出聲,就聽一個站在河裡的小兵舉手大喊:“將軍,這裡有東西!”
“是公主常戴著的銀鈴!”烏日取提忙接過來看了,語氣激動不已,“公主一定在附近,快找!”
原來是銀鈴。
樊纓那個壞坯拿銀鈴竟是做這般用途,阿如從暗處挪出來,蓄力喊了一句:“烏日將軍,我在這。”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阿如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後,身旁守著哭腫了眼的柳葉。
“公主?”柳葉先喊了一句,又不確定,揚聲喊外頭巴絲瑪,“姐姐快來,公主醒了!”
巴絲瑪在廊下不知道與誰在說話,忙小跑進來:“謝天謝地公主您終於醒了,若再不醒,烏日將軍就顧不得您的命令,定會派人回王庭去請主上過來了。”
原來自己還下過這樣的命令,阿如輕輕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請將軍進來。”
烏日取提也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公主不叫屬下稟報,屬下真是……”
“勞將軍掛心,”阿如虛弱趴著,如黑藻般長髮落在肩上,少了些利落恣意,多了絲病中嬌柔,“我會親自給主上寫信說明。昨夜的賊人是衝我來的,我大概猜得出是誰,不消驚動主上。咱們在甘州諸事已了,將軍且去拔營,今晚咱們連夜回臨州。”
烏日取提領命去了,巴絲瑪也吩咐幾個小丫頭收拾東西,唯留下柳葉跪在阿如榻前,嚶嚶低泣。
阿如向裡趴著,說話聲甕裡甕氣,不是詢問,是吩咐:“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我叫人找個東去的商隊帶你回去。”
柳葉只是哭,阿如也沒奈何,自顧自說道:“你看到了,時時都有人想我死,你跟著我終究沒什麼好處,不如回去找個人嫁了,好好過日子。”
先前她確實想走,可如今,心裡多了個牽掛的人,叫她怎麼捨得離開?
但柳葉知道公主一向說一不二。
抽泣半晌,柳葉漸漸靜下來,拜了拜,悄悄出去了。
阿如騎不得馬,巴絲瑪陪著坐了馬車,由烏日取提大軍護著,連夜去了臨州。
驛館剩下的,只有柳葉,滿面憤恨望著阿如馬車消失的地方,抬手撕碎了阿如留給她的商隊資訊。
“柳葉姑娘!”
一聽見這聲音,柳葉頓時一喜,又不敢表露出來,頃刻間已經掛了兩行淚,悽悽哀哀回過頭去:“……將軍。”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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