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佛門淨地因何劍拔弩張 僥倖小勝難免得意忘形(第1/3 頁)
阿如還真沒空休息。
第二日先送走答伏爾,又重將臨州事務做了安排,調祖合熱的左廂軍駐守,自己則帶了人重返甘州。
這裡還有一攤子事等著。
確實,她再不來,大興寺外就要打起來了。
“這是怎麼說?”阿如哪裡有不明白的,遠看見寺外劍拔弩張,揚聲喊問,“佛門清淨地,是誰聚在這裡聒噪?”
一個機靈的小和尚已經一溜煙跑去報信了,死守山門的朵哈聞言一拜,一邊阿扎木已經嚷嚷起來:“屬下受公主殿下命令誓死守衛大興寺,這個人非要往進闖!”
接著就是阿斯朗耐心耗盡的臭臉,咬著後槽牙問她:“公主殿下終於回來了!”
阿如心裡好笑,裝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下馬趕過來問:“阿斯朗將軍?這是做什麼?”
“託公主殿下的福,”阿斯朗看見她就想起和樊纓打的那一架,更加陰陽怪氣,“家裡人前來祈福徹夜未歸,聽說是受公主殿下之命?要進去檢視,您這兩位下屬又幾番阻撓,難不成是擔保護之名行軟禁之實?”
阿如下馬,丟了馬鞭給阿扎木,笑呵呵地回:“將軍這就誤會本公主了,昨夜臨州生亂,若放任夫人小姐們亂走,遇上流寇可怎麼好?再說,我的人只守著山門,連內院都沒進去過,夫人小姐們行動無礙,何來軟禁之說?”
阿斯朗氣極,怒目盯著阿如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果真厲害!連臨州你都想要,接下來呢?是不是該我甘州了?你若是想要不如直說,我阿斯朗拱手相讓也不是不行!”
阿如聽笑了,氣定神閒道:“是啊,我想要!將軍若當真拱手相讓,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阿斯朗鼻子險些氣歪,越發口不擇言起來:“好啊,你離了那鬍子跟了我,我也給你個夫人做,你若是伺候得我舒心,我便開恩叫你掌管甘州。”
阿如一陣冷笑,輕蔑道:“將軍往常都是這樣收買人心的?效果恐怕不太好吧!區區一個甘州,還不消本公主屈尊降貴給你做夫人!”
阿斯朗本就不是真心說的,一聽這句哪裡還能忍得住,登時就要去拔劍。
“阿朗!”
正吵嚷著,一個女子冷冷喊住他,厲聲喝道:“不可對公主殿下無禮!還不向公主殿下賠罪!”
阿如聞聲看過去,一中年婦人環佩叮噹緩行而來,身邊還有淨空大師陪同。
行了合十禮,淨空大師率先問道:“公主殿下無恙?”
阿如回了,頷首道:“多謝大師記掛,諸事安好。”
淨空大師點頭應了,向她介紹身邊婦人道:“此乃阿斯郎將軍之母尉遲夫人……”
那婦人眉眼間有幾分清冷傲氣,與阿斯朗如出一轍,上下打量阿如一遍,含笑道:“久仰固安公主大名,今日終得一見,果真天人之姿。方才犬子言行無狀,衝撞了公主,還望公主殿下海涵。”
阿如當然早知道她身份,佯作不知,驚訝道:“恕本公主眼拙,不知夫人竟是阿斯朗將軍高堂,昨夜事發突然,未及相告,失禮之處,望夫人莫怪。”
婦人避開她的禮,依舊一臉得體的假笑:“戰事瞬息萬變,公主殿下便宜行事也是應該,不必介懷。”
幾句話將此事翻過去,婦人厲聲叫阿斯朗過來給阿如賠了罪,歉意再三告辭走了。
阿如推說自己還有東西放在客院,與淨空大師寒暄幾句,也直往客居而來。
闊真果然在這裡等著,聽她進門,自屏風後出來,低聲問安:“公主。”
阿如卸了騎裝,笑著問她:“幾時來的?”
闊真神色黯然,不答這句,反而單膝跪了下去:“有負公主殿下所託,闊真慚愧!”
有負?竟是猜對了嗎?
阿如淨手的手立刻頓住,回身問她:“你竟會失手?”
闊真不語,也不起來,更不辯解。
坐回胡床,阿如暗悔自己信她太過,蹙眉問:“是毫無收穫,還是?”
闊真低頭:“只,得了千餘。”
阿如當初定那三千副已經留了餘地,按訊息,大周此次至少有新甲一萬副,這還沒算先前的舊甲,無論如何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一千副?”阿如氣急含笑,“看來這條路對你來說也沒那麼重要!”
闊真無言以對。
“是我的錯!”沉默了半晌,闊真才兀自起身,自顧自說,“這千副甲只做歉禮,先前約定作廢。是我有負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