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執炬(第2/3 頁)
“長姐,會不會是太子?”
元令儀只覺得瞬間汗毛豎立,呼吸急促,不自覺地攥緊雙手。
英國公府與東極學社交往甚久,京中無人不知,太子若是因為元家遷怒溫了了,也非全無可能,倘若真是如此,閬京城中盛傳空谷幽蘭的太子,心胸與格局未免太過狹隘。
兩道叩門之聲驟然響起,鄭四海與元五信推門而入,元五信沉聲說道,“主子,溫姑娘並未返回學社。”
元令儀眼神凝霜,冷聲說道,“剛剛已經推測出了了去了哪裡。”
鄭四海疑惑道,“哪裡?”
元令儀冷冷吐出兩字,“東宮。”
鄭四海怔愣一下,“大小姐,小人剛看見了太子近衛李馥,雖未見太子車駕,但他與太子從未分離。”
元令微急急追問道,“你遇見了太子近衛?在哪裡遇見的?”
“就在這迎風樓中。”鄭四海快速答道。
元令微奪門而出,直奔著樓下忙碌的張宓福而去,厲聲問道,“這樓中可有貴人在?”
“您不就是貴人嗎?”張宓福滿臉慌亂,生怕一時起意的設計鋪謀,害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再丟了性命。
“我說的是除了我們以外的貴人!”元令微瞋目怒視,緊緊地拉住張宓福。
張宓福努力回想著今天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能被英國公府稱得上是貴人的,怕是皇親國戚了,此時她心如桿秤,飛速地衡量得失。
“您聽我說,今日往來客人甚多,除您以外也確實有很多高門子弟入店,您問我,不如去問問江掌櫃啊。”張宓福飛快答道,不著痕跡地向後退去。
鄭四海閃到張宓福身後,悄然將匕首抵住她的後腰,陰森森地附耳說道,“請你隨我們上樓一趟,烹茶慢談。”
鄭四海尚未邁出半步,商隊眾人便圍了上來,幾個刀客陰狠地盯著鄭四海,手已經握在了刀把上。
元令儀未曾料到一個行商隊伍竟有膽量與京中權貴對峙,可那又怎樣。
不過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元令儀緩緩上前,朱唇輕啟,聲音如絲如縷,“我本不欲為難你,只是想尋回我的朋友。我知道是你設計偷了令牌,想要與英國公府搭上關係,你放心,多少利我都可以許你。”
元令儀魅惑的聲音縈繞在張宓福耳畔,“同樣的,英國公府也可以保你一世平安,不被樓中的其他權貴侵擾。”
張宓福嘴角抽搐,那人既然把溫了了帶走,最差也是可以與英國公分庭抗禮的權貴,這下當真是搬起石頭,狠狠砸了自己的腳。
張宓福示意手下退後,掩袖擦掉額間的冷汗,勉強堆起絲絲笑意,心有餘悸地說道,“上樓,上樓。”
活火烹活水,茶煙掩清歡。
元令儀端坐在上首位置,瑩白剔透的指尖緩緩將一杯清茶推向對面,一言不發,目光幽幽地凝視張宓福。
張宓福不敢直視元令儀,好似千斤巨石壓在肩上,心中卻還在不斷盤算。
鄭四海大馬金刀地坐在張宓福身旁,魁梧的身形將她牢牢罩住,黝黑粗糙的大手不住摩挲腰間的長刀,輕哼一聲,冷冷說道,“算計再多,也得當下活著才能得利。”
張宓福面容擰成一團,努力翹起嘴角,淺淺的梨渦,裝不得一絲真情實意,無可奈何地說道,“貴人啊,您為難我也沒有用,我的人只是看到那個侍衛將溫姑娘帶上了樓,這迎風樓屹立百年,建的是精巧絕妙,前幾日我們商隊裡一個瘋子在樓中莫名走失,最後還是江掌櫃將人尋到。”
元令微記得溫即仙曾經說過,迎風樓建於前朝諸侯亂戰之時,本是用作貴族避難所用,樓內密道暗室交錯,本朝迎風樓商用之後,此類秘辛便不再流傳。
元令儀微微抬眸看向元令微,只見元令微略一頷首,甩手將令牌拋給元九健,他利索接住旋身出了雅間。
“貴人,我可以走了吧?”張宓福渴望乘上英國公府的東風,但也深知此時此刻該是遠離颶風中心。
“不急。”元令儀徐徐吐出一口濁氣,“今日,沒有人可以從迎風樓離開。”
不消片刻,樓下傳來一陣嘈雜喧譁,幾聲高昂呵斥之後,驟然寧靜,暗藏狂瀾。
元九健提著面如死灰的江掌櫃進了雅間,一把將人摔在地上,“大小姐,廣洋衛已將迎風樓團團圍住,小的用命作保,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鄭四海不疾不徐地走到江掌櫃跟前,俯身掃了一眼,猛地將刀鞘砸向江掌櫃的手掌,白淨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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