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絆心(第2/3 頁)
你莫要著急,當心身體。”
元令微欲哭無淚地說道,“若是閬京知道韓大哥擅離建州,必然要治韓大哥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名,更有可能參韓大哥一個謀逆。”
韓確和趙晨琦相視一笑,兩人將元令微扶到廂房,趙晨琦喝下一口濃茶,舒爽地喟嘆一聲,“你且放心,不出意外,韓將軍此時已經躺在建州大營的床鋪上了。”
韓確見元令微一臉地不解,緩緩說道,“李馥和英武衛確實見到韓君九帶著神策軍前來支援不假,但也只有他們自己看到而已,未有第三方能佐證。”
趙晨琦笑得雞賊,語調滿是醉意卻是神思清明,“而且東宮屆時收到的信件,也只是元大小姐和你傷重,現已無礙的內容。待太子知道韓將軍率兵來過挹婁的訊息,黃花菜早就涼得透透的了。”
元令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趙晨琦說道,“因為我與英武衛幾位兄弟相見恨晚,把酒言歡,無話不說。”
“他們給你看了密信?”元令微狐疑地說道。
“那確實是沒有投機到那個地步。”趙晨琦緩緩說道,“但是他們送走的信,是你韓確哥哥寫的啊。”
元令微想到睜眼後一直沒有見到的韓頌,瞬時明白了一切,“所以,韓頌現在是暗中跟隨送信的人返京了嗎?”
“倒是不至於跟到返京,我讓他入京畿之後馬上折返,少將軍剛剛肅軍,委實缺人手。”韓確將湯藥遞給元令微,盯著她將藥喝下。
李馥對高照忠心耿耿,心機手段皆是上乘,為人嚴謹做事滴水不漏,對他下手絕無可能。那便不如從英武衛下手,畢竟並非人人都如李馥那般不好對付。
趙晨琦自元令儀等人到府之後,便一直暗中觀察一眾英武衛,哪些人嚴守軍規,哪些人貪於享樂。他一個八品縣丞,自然不會被人忌憚提防,稍稍引逗一番便能輕鬆分辨。
韓確與他裡應外合,一個設宴推杯換盞,一個悄然替換信件,既不會引起李馥的警覺,也不會招來閬京的懷疑,再加上韓頌千里跟隨,確保萬無一失。就算韓君九擅離建州之事,日後被人提起,也是空口無憑。
元令微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藥勁上頭安穩睡去。
韓確稜角分明的臉,在燭光之下忽明忽暗,聲音陰沉,“你就讓英武衛一直封著你的縣衙?”
趙晨琦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就是一八品官,哪裡有能耐與太子抗衡。此次出手幫你們,已經是為了兄弟義氣舍了身家性命了,地方官與地方軍走得太近,會被上官猜忌的,莫要為難我了,韓兄。”
韓確見他一副浪蕩形骸的樣子,眉頭擰緊,“無妨,實在不行我便帶著他們到衛所去。”
趙晨琦似是醉得厲害,緩緩癱坐在地上,咬字逐漸不清,“就是啊,他們能封了縣衙,難不成還能入衛所參與挹婁軍務。英武衛看著來勢洶洶,其實處處受制於你們,甭管他們目的如何,你們才是佔據優勢的一方。”
薄雲越北斗,劍戟染寒霜。
元令姿英氣的眉微微揚起,聲音清冷,“你是說,你想要做我龍血軍的生意?”
張宓福站得筆直,表情中卻帶了一絲絲的諂媚,“是的,少將軍。我這次跟著元大小姐到此,也是想要疏通商路,若是能以軍需為突破口,徐徐圖之開啟戶市,必然對百姓、對挹婁有千好萬利。”
張宓福這話說得不老實。
對於任何商賈來說,軍需生意如同一塊雪白油潤的肥肉,張宓福很難不心動。
自迎風樓相遇以來,張宓福又是被元家人拷打,又是為元家人捨命守衛所,一路上將元家人照顧得舒舒服服,付出如此之大,一句母輩的交情就此揭過絕無可能,她總要拿些實打實的利益到手,否則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她說得也並非完全不對,挹婁苦寒偏遠,礦脈多為官礦,營收與百姓、地方無關。
普通百姓多以務農畜牧為主,一年一熟的產量維持溫飽尚可,倘若遇上災年,譬如今冬的北境,便是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朝廷自去年以來,一直虧欠龍血軍糧草軍餉軍備,將士們的日子過得尤其辛苦。更何況這時改制擴軍,元令姿因為銀錢一事頭痛不已,十萬大軍庫銀幾乎用盡,她眉頭緊鎖,目光深深地看著張宓福。
“你得知道,行軍打仗,軍需可馬虎不得。”元令姿聲音冷如冰霜,“若是有任何差池,本將可先斬後奏。”
張宓福笑得面若桃花,語調熱情得似三月春風,“少將軍且放心,我張宓福既已決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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