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內外之別(第1/1 頁)
門,動作無滯,果然沒聽到斐玉堂議論他的話語:“你等著哈,我去給你拿東西。”
“記憶力這麼好,怎麼就耳背糊塗了呢?”蘇時傾惋嘆。
斐玉堂跟著唏噓:“約莫是五年前,李絨衣師父的兒子在江湖中失蹤,打那時候起,他就變得老糊塗了。”
“失蹤?”
李絨衣很快從倉庫內,復又出來。
“噓——噤聲。”一提到老人家的傷心兒子,斐玉堂便自覺不再高聲談論了。
“來來來!這是你的外門子弟鐵牌,這是制袍,這是盆桶。哦哦,還差被褥,等等哈。”李絨衣自顧自忙碌,把物件盡數塞給蘇時傾,容不得子弟拒絕。
斐玉堂此時像是回憶起了失蹤的那位師兄,再無心力與蘇時傾調笑:“持庫師父雖然老糊塗,但是該惦記子弟們的事務,從未遺漏過半分。以後,對他老人家好些。”
終於,被褥也被塞到了蘇時傾懷裡。
李絨衣了了心事,這才心滿意足,靠倒在倉庫門前的藤竹椅子上,拍打蒲扇準備歇息。歇息之餘,沒忘記叨叨吩咐:“閒了別忘記常來,就算不是看我,練練這梅花樁也是好的。”
蘇時傾從懷抱的被褥上好不容易探出個腦袋,氣喘吁吁地應了。
正要和斐玉堂離開此地。
又忽得回憶起有要事沒有問,蘇時傾艱難轉頭,再看迷濛欲睡的李絨衣:“絨衣師父,外門子弟怎麼成為內門子弟?”
一語既出,嚇得斐玉堂面色古怪:“我道你之前是開玩笑的,結果你還真這麼打算吶?可真會想……我反正是沒見過外門還能躋身內門的。”
“真的不行嗎?”蘇時傾不相信,非要自己問個清楚明白。
半睡著的李絨衣難得沒耳背了,半夢半囈:“怎麼不行呢?”
樂得蘇時傾抱著眾多物件,呼哧呼哧奔到藤竹椅邊,蹲身討教。
斐玉堂意外,也靜靜閉嘴在聽。
“很多年前,是有過這樣的例子的。只不過太難了,漸漸這條律制,就被遺忘了。”
“什麼律制?”蘇時傾心急。
蒲扇輕打,涼風撫平蘇時傾的急切焦躁:“宗門小較。外門首甲,若是能戰勝內門子弟中的任意一位,便可更袍、接玉授劍,直入內堂。而內門子弟中的前三席,則有代表宗門前往武林大會的亮相資格。”
“真的?您莫誑我。”
“真的。喏——小較在一個月之後。咦?不是春天了麼?難道是我記錯了?”李絨衣陷入混亂,但是有他的答覆已而足夠。
夢囈之後,老人家陷入沉沉睡境。
蘇時傾和斐玉堂沒再叨擾。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覆,蘇時傾心間穩當。足靴踏地,步步落實。
他鼓足意氣宣告讓身邊人知道:
“斐玉堂。我要成為內門子弟——宗門規定外門首甲才有資格,我便搏個外門首甲。武林大會我也是去定了的,那就依著規矩,再挑戰個內門前三席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