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奴隸原身(第1/1 頁)
子,兩邊寬袖甩起又甩落。
蘇時傾聽到了蔣方正的呼喝聲音,卻沒有抬頭。
蔣方正的出手很利落,一記手刀,朝蘇時傾抓拽子弟領口的那隻手劈落。
手刀恰恰好劈在了手腕關節處,蘇時傾才不得不放過被打的那人。
“就沒一天不給我惹事兒的!”蔣方正並不刻意針對蘇時傾,他將院子中的眾人都渾渾罵了個遍。
蘇時傾站在中央,某個角度,剛好能被蔣方正看到側背。
蔣方正沒有多問,憑老練的眼力見,猜出了紛爭的前因後果。
眾子弟不知是畏懼蔣方正,還是有其他芥蒂,都不應聲。其中的大多數人低頭看著靴子,像是要硬生生將白靴的靴尖兒看出個洞。
蔣方正的面色沒有變,連片刻停滯都不曾有。
他向來一視同仁,對哪個子弟都一樣,只把抱璞守劍宗的戒律當圭臬。
蘇時傾曾是奴隸也好,曾是天王老子也罷,來到了宗門裡,都是一樣地該受訓就受訓、該挨罰就挨罰。
蘇時傾的慪氣,淺淺淡了些。只自覺是打人打得累了,沒有深究緣由。
本來所有人等著蔣方正的懲戒,不曾想有個小小插曲——
斐玉堂好巧不巧,這時候趕來了:“時傾,時傾!你可好運。廚房還有吃食,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
早在院外就扯著嗓子嚷嚷,結果一到院門口,見到這番情形陣仗,霎時被嚇得啞了聲。
“……方正師父,也在啊……”不再嘻嘻笑笑,穩穩端好吃食盤子。
斐玉堂餘光瞟到蘇時傾那個焦點方向,本想拋個討好的媚眼,下一秒卻看見蘇時傾的烙印,當即訝異非常。
蔣方正毫不客氣,怒斥道:“斐玉堂,你這是第幾次被我逮到不去練武了?”
斐玉堂思路繁雜,還在考究蘇時傾,自然回應得欠妥失當:“方正師父,我是領蘇時傾進門的。”
“這新子弟有手有腳,我看打人的氣力也足夠,哪裡需要你的照拂?”一句話貶了兩個人,堵死了斐玉堂想要幫蘇時傾開脫的話。
蘇時傾沒想過要任何人替他開脫,他就默默等著,等著他的懲戒。
剛到宗門第一天,就打同門打得只剩半口氣。雖然情有可原,但也確乎是過分了。
無論蔣方正打算如何懲戒於他,他都是會領受的。
石皓宇開口說話了,想替蘇時傾求情。
可是求情的話還沒說完整,就被蔣方正犀利回堵:“有你說話的份兒麼?早幹嘛去了?人被扒扯衣服的時候,你不出頭;打人打個半死的時候,你不出手——現在事情了了半截了,想起來要說兩句?”
譏諷得毫不留情面。
蔣方正卻不是在替蘇時傾出頭。
“你叫蘇時傾?”剛剛斐玉堂叫喚的聲音挺大的,蔣方正不會沒聽見。
“是。”這一聲利落應承,也讓冶鐵班子的其餘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姓。
蔣方正似怒非怒,怨道:“宗門裡不能打人。”
蘇時傾點頭,表示知道。
無論是抱璞守劍宗,還是什麼別的宗門,打自家人總歸都是不對。
“在想好怎麼懲戒你之前,我先要問問你——”
蘇時傾聽得仔細。
蔣方正像是真的好奇:
“你還願意,繼續留在抱璞守劍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