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的排位是十七夫人(第2/2 頁)

好了大紅色的喜袍，頭上戴著鳳頭釵，穿著一雙鎏金繡花小紅鞋，手裡舉著小茶蠱，給那些夫人們挨個敬茶。

在素素身邊，兩個丫鬟一人捧著擺滿了白瓷茶蠱的木製小盤，一人捧著一隻裝滿茶水的紫砂壺，緊緊跟在素素身後。

素素每給一位夫人敬過一蠱茶，就要換一個新的茶蠱，以示尊敬。

夫人們年歲各有不同，其中最大的大夫人年逾六十，已是一頭華髮，滿臉皺紋，看素素的眼神像在瞅一個小狗小貓。

二夫人則才四十多歲的樣子，珠圓玉潤，眉眼間風火雷利，帶著一抹兇悍之氣。對素素的茶，她沒接也沒喝，像沒看到一樣，直接給了個下馬威。

其餘的夫人們對素素的態度倒是相對正常，只是彼此間有些眼神交鋒。

她們中年紀大的四五十，小的二三十，排在最後兩名的夫人年紀瞧著甚至跟素素差不多，可能比她還小一點。

當然了，素素也不用給這兩位敬茶。

因為她的排位是——十七夫人。

因為道士那邊說帶七的數字對老爺吉利，所以素素的夫人排位也被安排在了十七這個位置上。

而原來的十七夫人和十八夫人則被硬生生擠得往後竄了一位，結果敬茶這裡就也要反過來了，還要兩位先入門的夫人給素素敬。

其中最小的那位原十八夫人，現十九夫人對此十分不滿，在敬茶的時候故意把蠱裡的茶水碰灑在了素素的手指上。

這茶水剛從紫砂壺裡倒出來，蠱中的熱氣還未散去，滾在手指上，登時就是通紅一片。

十九夫人假意認錯，重倒重敬，素素面上笑容始終未變，端起茶蠱一飲而盡。

紅的唇，白的臉，紅裡泛白的手，嬌弱卻始終挺得筆直的肩膀。

站在十八位夫人後面的三十幾個小妾，個個低頭垂目，漠然無聲。

站在小妾後面的那些嫡生庶生私生的兒子們，卻有不少目光亂跳，悄悄地投向那位嬌小柔弱的身影。

在這些人中，有三個身姿最為筆挺，樣貌也極為出眾的年輕男子。

一名高大威武，器宇軒昂；一名芝蘭玉樹，氣質清冷淡漠；一名面如冠玉，眉宇間隱含傲氣，年紀比起旁邊的二人略小些。

其中前兩位都目不斜視，獨有最後一名悄悄看了素素兩眼，小聲對旁邊的高大男子說道：“大哥，她……”

“噤聲。”高大男子穩穩地站在原地，聲音低沉如鍾。

那年輕男子便不再出聲，只是目光時不時悄悄往素素身上瞟一下。

他身邊不遠處，清冷男子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角餘光關注著身旁二人的全部動作，也注視著這院中所有的一切，目光審視而冰冷。

【小劇場·趙府秘聞】（仿白話）

普通人家通常是娶妻著紅，走拜堂正禮。小妾敬茶，不穿正紅，無拜堂禮。

趙府此次諸多規矩雜用之，娶妻之禮乃為沖喜，敬茶乃諸位太太壓制新人所行道法，還請諸位看官，請勿計較幾多邏輯。

附：趙老爺府中與其有（親密）關係者，除之夫人十八，妾室三十有二外，另有貼身僕役（性別不限）數十，府外各野花草（種族各異）不可計數。其風流之名響徹鄉野，家中所售秘藥（適宜春日）亦大賣之。

另附：趙老爺見道仙風道骨，許其紋銀百兩，試圖留之，抵足而眠徹夜長談。道允，然須臾與銀共不翼而飛，老爺嘆其神異也。

再另附：六夫人曾提出可以給新人放在“七”的位置，但半夜被不知名人士套麻袋暴打一頓，後此提案告吹。（趙府夫人排名每靠後一位，份例就會適當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