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1/2 頁)
人,這裡不消費的話不能進入。”
遲意打量她,問道:“我可以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抱歉,客人,這是不合規則的。”
不合規則?
她又問:“有錢的話可以嗎?”
侍者語氣溫和:“當然,有錢是可以的。”
想了想,遲意問:“你們這裡還缺服務生嗎?”
“客人,不缺的。不過如果你想賺錢,船尾有一家娛樂場,好多人去那賺錢。”
遲意失望地回到了甲板,她又不會賭錢。
又嘗試攔住了幾位賓客,結果她還未開口,對方便趕緊向她揮手,快步躲開她。
找到了避風的角落裡小心地蜷縮起來,遲意慶幸自己最近開始穿厚實的羽絨服,至少在室外不會覺得寒冷難忍,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沒吃晚飯,她有點餓。
她乖乖地蹲在地上,開始思量她現在的處境。
不管何鴻遠給她的那兩個選擇,她要身無分文地在這艘船上生存十四天。
許若凌或許會在兩天後發現她失蹤,但是恐怕很難找到她。
船上的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應該有人會願意為她一些小小的勞動支付報酬。
……
有個腳步虛浮的酒鬼路過,看到她,停下來問:“多少錢一晚?”
“……什麼?”遲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方又重複了一遍:“買你,多少錢?”
遲意震驚得無以復加,低斥:“滾開!”
對方卻突然笑了一聲,“現在不願意,到時候你還得求我呢。”
說完,晃晃悠悠地哼著歌走了。
遲意僵在那,骨頭滲出寒意,心頭突然很慌亂。
為什麼到時候要求他?為了錢嗎?
在這艘船上,沒有錢就沒辦法生存。她懵懵懂懂地就被丟進了,什麼規則都不明白。
可見,何鴻遠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她選擇,不管她最後選擇哪一個選項,他都要在這艘船上毀了她。
十四天內,她如果賺不到錢,隨時會被凍死、餓死、渴死。這期間,所有人都會為她指明方向——去賭,去賣。
只要她真的去做了,離婚這件事,板上釘釘,由不得自己。
遲意覺得自己好冤枉,她都說了結婚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庭情況。
不對,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不算完全冤枉。只能怪她自己把結婚看得太簡單,他人還不錯,但是家風太極端。
說不定,她真可能要墜海喂鯊魚了。
這個角落來來往往的人突然多了起來,遲意站起來挪動位置,有人忽然撞了她一下,她踉蹌了幾步,扶住牆才沒有摔倒。
回過頭,女人捂住唇,沒什麼歉意地說了聲對不起。明顯是故意撞她的。
遲意睫毛顫了顫,沒辦法,她勢單力薄,不想和對方產生肢體衝突。
有人開了一個頭,其他人也像存心要欺負她一樣,不小心擠到她或者踩到她。
遲意忍氣吞聲地扶著牆壁往前走,心裡一直想,這樣的生活她真的會過十四天嗎?
很可怕,在這艘船上,任何法律都沒有效力,誰有錢有權就能踩在別人頭上。
前方有一道門發出著橙黃的亮光,像是森林裡的糖果屋充滿誘惑。
遲意下意識地就走進去,裡面亮如白晝,裝修得金碧輝煌,室內維持在適宜的溫度,如沐春風。
有侍者迎上來,問道:“小姐,第一次來嗎?”
遲意直覺沒什麼好事,不過還是問:“這裡是做什麼的?”
“娛樂場,是客人們放鬆的地方。”
遲意轉身就要走,侍者急忙道:“小姐,我們這裡有新人保護,第一次試玩,贏的歸客人,輸的歸場家。”
遲意有點心動了,她問:“有教程嗎?”
“呃,教程?鬥地主會嗎?”侍者問,抬眼仔細瞧了一眼她,覺得她好漂亮。
“我只會小貓釣魚。”她和許若凌兩個人只能玩這個。
侍者嘴角抽搐,趕緊找補:“這樣吧,我教你玩最簡單的擲骰子。”
遲意點頭,他於是帶她去賭桌前觀摩學習。她看了一會兒,嗅到了一些二手菸,有點反感,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看下去。
講解完規則,侍者問她:“懂了嗎?”
“懂。”
“要試試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