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秦州刺殺(第1/3 頁)
接下來的日子裡,蕭清歡便著重派人開始處理秦州府衙的事物。成年舊案,苛捐雜稅……都一一翻了出來。
衙門外的隊伍排成了長隊,裡頭的衙差一個個提著腦袋辦事,忙的暈頭轉向,縱這樣仍生怕做的不好,下場和張興之流一樣。
前些日子,那烈日下特製籠子裡縮著的人是誰,又是怎樣的慘狀,他們可都清清楚楚。誰能想到,僅一夜之間,這秦州就大變了風向。往日耀武揚威隻手遮天的張知府,落的這麼一個下場,他們還不是知府呢,可不得提起腦袋做事。
忙起來的時日總是過的很快,眨眼便到了蕭清歡回京的日子。
不必說現在的秦州她插了多少自己的人進去,便是現在的同知和通判也惟她馬首是瞻。
府衙內,同知和通判忙爭著在現下秦州實際上的主人面前露臉表著衷心。
同知拱手恭聲道:“殿下,您放心,我等定以您為首,勤政為民,絕不含糊。”
通判也忙不迭附和:“屬下亦然。”
蕭清歡睨了眼兩人,輕呷了一口茶,並未立刻出聲。
室內一片寂靜,靜的讓二人背後和額間開始冒出了冷汗,兩人屏氣凝神,一時不敢動作。這段日子的接觸下來,他們深刻的意識到,眼前這位鎮國昭華公主,實在不是個能被糊弄的主。
蕭清歡一身素雅淡裙,坐在太師椅上,卻是莫名的氣勢和威壓,聽到二人的話,蕭清歡展顏一笑:“本宮還是很放心你們的。”
二人聞言,不禁同時鬆了口氣,呵呵的笑著,順勢抬起衣袖擦著自己額間的冷汗,但下一瞬,卻卻聽到讓他們又提起一顆心的話。
“畢竟有張興這例子在前,本宮料想,再狂悖的人,也能安分一段時間,是吧?”蕭清歡幽幽看了二人一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好似尋常嘮家常的玩笑話一般。
可是這嘮家常的玩笑話,對於眼下二人來說,卻笑不出來一點兒。二人也是在官場裡混跡多年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張興那樣的人手中做到二三把手。
他們深知昭華公主這話是在敲打自己,於是忙不迭的接著話奉承蕭清歡。
同知謹慎的措辭,恭聲回道:“殿下所言正是,但屬下定當謹記殿下所言,絕不效張興之流,作一時表面功夫。”
通判連連點著頭附和:“屬下亦然,屬下亦然。”
蕭清歡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尤其看了通判一眼。就眼下二人的態度來說,她還算滿意,只不過麼,人心易變……也罷,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
蕭清歡從太師椅上起身,撩袖走出了屋內。
蕭清歡方踏出院門,便見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的楚牧川,一身玄衣,矗在那裡,如望妻石般。她暗覺好笑,二人一齊往府衙外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奔跑聲。
蕭清歡和楚牧川二人聽覺靈敏,齊齊駐足向後看去,眼神凌厲,見是一個身著樸素的丫頭,正從後方不遠處跑來,懷抱著什麼。
蕭清歡柳眉微蹙,看了眼春分。
春分低聲在蕭清歡耳邊回道:“看著像後院廚房打雜的丫頭。”
那丫頭看到蕭清歡等人突然回頭看向自己,加快走到蕭清歡身前,學著平時看春分給蕭清歡行的禮:“奴婢……見過公主。”
蕭清歡不動聲色的瞧了那丫頭一眼,啟唇讓她起身。
隨後便見她扭扭捏捏的將懷裡抱著的油紙包裹拿了出來,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公主,這……這是奴婢為您做的一點吃食,公主為秦州百姓做了這麼多,奴婢知道您什麼都不缺,但是奴婢還是想盡一儘自己的心意。”
她的家人差點在這次旱情中死去,她在府衙後廚做活,能力有限,也根本出不了城門賙濟家人。好在公主來了之後,便在城門口設了粥棚,她的家人也因此熬了下來。
她在後廚做活,知道自己備的菜會送到公主桌上,因著這個念頭,她每每挑菜時總會細緻很多,就連菜葉都只挑頂頂嫩的。今日公主就要回京了,她送不了別的,唯有這點山楂蜜餞。
但她還是不免忐忑,公主身份尊貴,不知道……
春分看了眼蕭清歡,笑著接過:“好妹子,你是真心的,殿下這一路回京,車馬勞頓,正缺點蜜餞甜嘴呢。”
那丫頭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蕭清歡,聽了春分的話一時樂的心裡找不著南北。
楚牧川見到這幕,眼神哀怨的看了眼蕭清歡。
蕭清歡的目光落在那油紙包裹上,並未察覺楚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