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笑裡藏刀(第1/1 頁)
其四,兵眾孰強?敢問趙兵之勇,又何曾落燕兵下風?”
賈儀說到這裡停下,雙手抱拳對趙王作祝賀狀:“聖上有此四利,縱燕強亦可敗之。時勢兼備,聖上覆又何憂?”
趙王大笑:“好!愛卿果然不負當年文武雙全之名。來人,擬詔!”
身邊立馬有小太監雙手捧上一封空白的詔書,御史大夫也跪下雙手接過,回到座位上,研墨,提筆,等著趙王的下令。
趙王心裡其實不想賈儀活著,把一個仇人放身邊養著終究不安全。但如今奈何缺兵少將,正是用人之際,只好先穩住賈儀,再行卸磨殺驢之舉。
於是趙王清了清喉嚨,高聲說道:“封賈儀為徵西大將軍,交州士卒將帥都聽賈儀號令,即日上任。”
聖旨已下,群臣也沒了再多加置喙的餘地,只好面面相覷。賈儀也無所謂具體是什麼名號,於是也裝模作樣地跪下領旨謝恩,大殿上呈現一片難得的“其樂融融”。
賈儀在京城沒有置辦的房產,於是退朝後理所當然的跟著陸機的步伐回家。群臣不知道兩人其中內情,以為陸機惹上了一樁大麻煩,一路上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搞得陸機哭笑不得。
直到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子,確認四周沒人,陸機才回過頭來,笑著對賈儀說:“今天真是出盡風頭啊?把皇帝小兒唬的團團轉。”
賈儀也不由得笑著調戲回去,語氣誇張地辯解:“蒼天可鑑,我說的可是句句真話啊!”
陸機才不信那一套,裝著要打賈儀,邊威脅道:“別想忽悠我,這場仗要是這麼好打,我還犯得著找你嗎?”
賈儀也不躲,嘿嘿一笑:“所謂廟算,我只說了四條,其實總共有七條。剩下三條分別為法令孰行、士卒孰練和賞罰孰明。
自從燕國上一次進犯,已經有五年之久了,這期間桓玄一直在厲兵秣馬,等待戰機。趙兵大多自以為四海之內無敵手,懶惰懈怠,尤其南方,作戰能力堪憂,從西南戰局就可以看出來了。想改善這部分,並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只能另尋出路了。”
陸機點點頭:“沒錯。我在北方和桓玄對峙多年,雖說我有信心在帶兵上能壓他一籌,但桓玄在燕軍心裡的威望、地位尤甚於我。還有,賈儀,趙王他這是放過你了嗎?”
賈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不會的,從他封我徵西大將軍的時候就能看出來。首先,徵西大將軍按舊例只不過是一個臨時的稱謂罷了,等到戰事結束就會被收回,到時候我在朝中又無官職,今天還假惺惺地讓我保留太傅的職位,到時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其次,這個名號裡為什麼加了一個大?無非就是希望引起我們兩人之間的不滿,而我們之間作戰地域相隔太遠,不用擔心我們的私怨影響趙國的存亡。”
陸機也沉默下來,半炷香後,抬起頭對賈儀說:“那你怎麼辦?交州偏遠,我也鞭長莫及,你得小心周身。”
賈儀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反而對著陸機眨眨眼睛:“放心,我不是說了要另尋出路了嗎,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動身,你來保護我,還怕誰能傷到我嗎?”隨後踮起腳在陸機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陸機一驚,拼盡全力保持神色不變,壓低聲音嚴肅地對賈儀說道:“你想好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不僅僅我們要沒命,整個趙國都要給我們陪葬。”
賈儀故作輕鬆地聳聳肩:“以一敵二,雙線作戰肯定沒有勝算。按我的計策,贏了我們可以開得至少百年太平,輸了不過是大陸勢力的洗牌罷了。怎麼樣,陪我來賭一把?”
陸機被賈儀的眼神看笑了,將賈儀擁入懷中,不顧賈儀拒絕的雙手,伏在他肩膀上悄然道:“好,那我便陪你賭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