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痛不欲生(第1/1 頁)
>彩彩縮小身體,小小的身體像炮彈一樣,一衝,便是數個火團猛烈地砸在劍陣中的金劍上。
哼,小小把戲,早就被它識破了。
金劍被那火焰灼燒,片刻間便有金屬液滴濺起,原本光滑泛著冷光的劍身變得凹凸不平,彩彩看著那些坑點,放聲大笑,稚童般的笑聲傳入地上的人耳中。
彩彩趁熱打鐵,催動異能凝火成劍,火劍靈活地出動劍招,金劍還沉浸在被彩彩燒出洞的灼燒感中,一時間難消氣,它不理那形態多變的火,只直直地劈向彩彩,彩彩振翅迎上,而後撤身躲開,漫天亂飛,引著金劍亂竄,直到金劍微微晃動,彩彩猛地出現在金劍身邊,張嘴一口咬住劍柄。
火劍一橫,挾著凜冽的風刺向金劍,留下長形痕跡。
金劍躁動不安,被燙得全身顫抖,怎麼會,這隻曾經被自己按著打的花鳳凰,怎麼變得如此強了?!
曾經它在自己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卻與自己匹敵,甚至稍占上風。
彩彩也想到了過去被虐的畫面,一雙小豆眼邊死死地瞪著金劍,邊動嘴嚼嘴裡的劍柄洩憤,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姚世善被逼得不斷後撤,周承優出招越來越快,越來越狠,他面沉如冰,目光凜然,聲音卻平靜似水,“我有沒有能耐,你看看就知道了。”
腹部忽地一痛,姚世善低頭看著穿體而過的火劍,眉頭緊皺。
金劍劇烈一抖,從彩彩嘴裡逃出來,破空直下,呼嘯著衝向周承優。
周承優抬眼,雙眸緊緊盯著那柄熟悉的金劍,他的手臂滴著血,紅血染透了白皙勁瘦的手,滴嗒滴嗒地淌下去,全身處處都痛,尤其是胸口那一處,周承優卻眉頭未皺,御風迎上金劍,伸出手握住了劍刃,鋒利的刃劃破掌心,他不躲開,反而手上用力一推,刃身又進血肉幾分。
血肉與劍身相接之處,發出滋滋噼啪的爆裂聲,姚世善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抬頭一看,只見金劍被劈開,金光閃爍,他曾覺自己無人能敵的金劍耀眼奪目,如今卻是刺眼。
周承優硬生生地用手斬斷了他的精神體,更準確地說,是熔斷。
姚家別墅,書房裡只開著一盞檯燈,只剩書桌一角被光籠罩著,其餘地方都被黑暗吞噬了。
姚世善的臉在光影下變得晦暗不明,聲音陰沉道:“就按你說的辦,務必儘快把姚嘉鈺、周承優二人,以及那條漏網之魚做乾淨了。”
褚苗樺在另一端回覆:“是,我現在就去辦,讓他們立刻出發。”
“苗樺,這一次不把敵人粉身碎骨,化成死灰的就是我們。如果再出現上一次的紕漏,那我也沒辦法救你了。”
“是是是,姐夫,我們一家人全仰仗您了,對了,小玟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能去看看她。”
“你轉告她,我最近沒有時間。”姚世善結束通話電話,拿起了書桌上的相框,上面的那一張照片,是他任職演講時拍下的,那一天,他正式出任中心基地第一領導人。
但也就是周承優將他的精神體斬斷的那一天,盧文瑞狀告他在異變潮期間瀆職失察,導致中心基地防禦線的多處戰略防守地點失守,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多年明爭暗鬥,盧文瑞如願將他擠下臺,上位了。
姚世善面色陰沉,周承優就算是死也難以抵消他內心的不甘,只有將他千刀萬剮,讓他親眼看著他心愛的人死在面前,讓他痛不欲生,他才能洩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