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小申醒了(第1/2 頁)
我的性格相對內向,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極少對人掏心掏肺,但當天晚上,確實對申小濤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
我希望申小濤更多地瞭解我,知曉我做人做事的原則,知道我的好惡。
想讓別人為你所用,你首先先得了解對方,對他是否值得信任,可不可靠,有沒有你所需要的能力做出判斷。這種瞭解不應該是單向的,應該是相向奔赴,你在瞭解評價對方的同時,應該也讓你選中的人,知道你的目的,清楚你的底線是什麼,瞭解你想讓他幹什麼,幹到什麼程度。
我對申小濤說,鍛鍊了將近一年時間,王小明現在也成熟了,洗煤廠的生產啊、裝置啊、人員調配這些日常管理工作,以後可以全部交給他負責。這樣一來,你的工作量會比現在減少很多,我想讓你抽出時間來,幫我協調幾個廠礦之間的關係,幫我處理一些事務性的工作,偶爾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立場出出主意,幫我想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知道申小濤肯定不會拒絕,於是不等他開口,接著說,你暫時先跟我幹,如果遇到合適的機會,你想自己創業,或者想回單位上班,或者因為其他原因想離開,我都不會攔你,還有可能會助你一臂之力。對你來說,這樣的機會以後肯定有,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把握住,我樂見其成。
說到這裡,我看向申小濤。
申小濤坐在沙發上,腰板挺得很直,眼睛專注地盯著我看,神態堅定地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申小濤明白我之前說那些話的意思,知道我是在提醒他,機會我給了他,願不願意把握,是他自己的事,想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就不能再犯把劣質煤拉進廠那種原則性的、特別低階的錯誤。
我說了很多,卻始終避開了北方公司和郭秋花。
申小濤知道北方公司已經變更註冊到我名下,見我自始至終沒提一個字,忍不住問我,對北方公司的將來有什麼規劃?
我對他說,郭秋花從省城回來了,我下午和她也談了挺長時間。
公司煤炭運銷的主營業務不會改變,但可能將拓展一些新專案,具體怎麼經營,我讓郭秋花自己決定。北方公司以後往哪個方向發展,能發展到什麼規模,完全取決於郭秋花的個人能力。我準備當甩手掌櫃,不干涉、不插手,頂多在郭秋花有需要時,提供一點必要的支援。
我告訴申小濤,自己下午勸過郭秋花,希望她離婚後,能和你重續前緣,而且說我會幫忙做小申父母的工作,說服他們接納你,但是郭秋花說沒那個可能,讓我轉告你,以後別再騷擾她。
我說,郭秋花的態度很堅決,語氣很肯定,看來確實鐵了心。我希望你接受這個事實,把所有的幻想統統拋掉,拿出男人該有的氣魄,尊重郭秋花的選擇,當斷則斷,別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免得傷了感情,和郭秋花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我問申小濤能不能做到。
小申十指深深插入頭髮中,腦袋俯在膝蓋上,用嘶啞的聲音說,郭秋花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傳呼,其實我已經明白了,她離婚真的不是因為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間不會再有關係,但我就是不甘心,發瘋似的想見她一面,想聽她當面對我親口說出:“一切都結束了”這句話。
我說,郭秋花這幾天可能會找你談,希望到時你別衝動,和郭秋花把話說開,不能做戀人,成不了夫妻,做回好朋友好同學好同同事吧。
申小濤說,我不是花痴,只是被這段延續了十年的感情搞魔怔了,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堵郭秋花,但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感覺自己非常委屈。
我點了根菸,猛抽兩口,把自己籠罩在青色的煙霧中,語氣緩慢地對申小濤說,不就是失戀嗎,這點委屈算個啥,想聽聽我的委屈嗎?
我稀裡糊塗被檢察院審查了三個多月,還被在監獄中關了好幾十天,但我到底是不是犯了罪,到現在也人沒給我明確的說法,我找檢察院,他們把責任推給礦務局和榆樹坪礦紀委,我只好轉頭又找紀委。
礦機關的人都知道,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找過無數次錢峰,那個王八蛋一直在推,前段時間我再次去礦部找錢峰,才知道他已經被攆到礦務局電廠留守處了。
田俊峰是誣陷我的罪魁禍首,可人家透過古城縣檢察院整我,打的是維護黨紀國法的旗號,是職務行為,他不當紀委書記了,也不當榆樹坪礦黨委書記了,你說我還能再向他要說法嗎?
於是我回過身又去找檢察院,沒想到當初負責我案子的反貪局韓局長也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