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丹瓊(第1/1 頁)
嚇著了?”葛囸第一個拍馬奔向城門,“告訴你們,架火戰車!我們疆北要定了!”
孫昭笑著罵了句葛囸,心中卻久違的熱血沸騰,他吹響胸前的哨棒,哨聲尖銳又高亢,他舉起手中的九曲槍,大聲喊道:“西南的將士們!這是我們的榮譽之戰!可別讓疆北的看扁了!”
孫昭高喊道:“開城門!”
“葛大哥。”烏孟也找了匹馬追上了葛囸,只是臉色還有點發青,他說,“如果我死了,記得將我帶回主子那,我可不想埋在這裡。”
烏孟快速地回頭瞟了眼孫昭,低聲說:“規矩恁多,還老下酸雨!”
葛囸笑得暢快:“放心,有你大哥在,你死不了。”
城門大開,烏泱泱的兵如蟻群湧了進來。孫昭與烏孟率先出城,作為前哨突進,引走大半戰火,葛囸和烏孟各為左右哨,孫昭的副將錢跋則率步兵做中軍緊跟孫昭之後。
突襲的主將是研究過孫昭的,生怕給了對方空隙,擁擠的羌渠兵魚貫雁行,相接緊密。
孫昭夾馬,率先殺出一條血路:“分散!”
都說黎敬天是疆北的旗幟,孫昭何嘗不是西南的定海神針,九曲槍神勇無比,城牆上的守備頓時士氣大增,弓箭手卯足了勁,吶喊著拉動箭弦,密密麻麻的箭雨從天而降,替步兵開拓一條血路。
羌渠兵也不甘示弱,城門大開後,架火戰車的矛頭轉向了城牆上,數十條火色飛龍在地面躍起,蔓延到城牆之上,錢跋回頭,昔日的兄弟都成了翻滾的火球,在痛苦的嘶吼中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大將!”錢跋抿緊了唇,衝最前方的身影喊道,“要贏!”
孫昭領頭,錢跋衝身後的步兵做了個手勢,西南軍如穿雲箭,急穿在人群裡,很快就羌渠列砍成了兩截,錢跋的步軍騎兵之後進入間隙橫進中堅,將前後方聯絡徹底斷絕!葛囸勒馬,引走左方敵軍後反攻其右,烏孟在倉促中與葛囸對視一眼,掉頭直奔架火戰車的方向!
羌渠的騎兵反應迅速,他們很快就發覺出這是西南的戰術,慌亂中有人舉著火銃對著天空開了一槍,等九曲槍捶過羌渠兵胸口將人盡數拖過去時,孫昭才發現不對:“他們換了戰術,疆北的!”
“老子叫葛囸!那小子叫烏孟!”鬼陀羅是喝血的,飲的血越多,它越亮,照得葛囸像地府裡爬出來的鐘馗,葛囸扭頭,“你們這群西南的!”
人越殺越多,烏孟乾脆學葛囸用兩把刀,等逼近架火戰車時他順著馬背伏下,刀身交叉,將點火的兵頭顱剪下,烏孟順著馬背一溜,跳到了架火戰車的後面。
“葛大哥!”烏孟與葛囸招呼,“給我的兵殺條進城的路!”
烏孟與眾人推著烈火戰車,齊心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大力的漢子們脖子與臉上根根青筋暴露,烈火戰車才挪動半步,烏孟突然覺得面上一熱,轉首才發現邊上人已經猝然倒地,烏孟猛地摸了把臉,臉上正是剛濺的鮮血!
“噠噠”的馬蹄聲不疾不徐,悠閒的口哨聲像在追魂索債,格外瘮人。
烏孟的喉結乾澀,卻咽不下口水。他木然地轉過頭——
丹瓊從後面林中走出,他坐在馬上,俯視烏孟,血珠子順著手裡的刀刃下滑:“你是黎奕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