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贗品嬌貴(第1/2 頁)
了下手。
“這才對嘛!我就說,這名字才符合你的身份。放心,銀子麼,本公子多的是,總不會讓你餓著。”
“那些奴才待會就到,不如應奴先喝杯茶,歇息一下?”
她隨手拎起案上的茶壺,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
聞應祈望著杯口熟悉的唇印,半晌沒說話。他瞥了謝令儀一眼,對方手還在舉著。
須臾,他腦袋自動湊過去,直接張口咬住杯沿,像只乖順的小獸般,利落仰脖,冰冷的茶水就進了肚。
下一瞬,整個人便軟綿綿,倒在了身後的床榻上。
謝令儀‘嘖’了一聲,低頭看了眼那空掉的茶杯,浮生散果然名不虛傳。
——
一晃數日過去,眨眼便到了“探花宴”。謝令儀這幾日安分得很,老老實實待在府裡學規矩,連院門都沒邁出一步。
當然,浮光院的訊息是每日必聽的,其中還夾了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傳言”。
一是象姑館的花魁被一神秘富商贖身了。常客王老爺為此,還在館裡痛哭了好幾宿,鬧得人盡皆知。
二是錦雲居里獨此一匹的流雲綾,也不知被哪位大手筆買走了。這幾日,那些個官家小姐都氣得不輕,個個發誓要揪出此人。
謝令儀眯著眼,聽完了傳言,頭上的髮髻也盤好了。依她的吩咐,璞玉給她梳了個簡單的單螺髻,發尖插了個金梳篦,旁邊再斜插一支青玉做的折股釵,其他則再無裝飾。
身上穿著一件霧青對襟襦裙,裙襬用銀線繡著蓮紋,腰間壓著一枚半月璜,用以穩定身姿。
璞玉左瞧右瞧,銅鏡裡不施粉黛的小姐,還是覺得不妥。
“小姐這身打扮好看是好看,可霧青沉悶,壓了歲數,不像小姐您這個年紀該穿的。這次畢竟是皇室宴席,也是您第一次赴宴。夫人還特意囑咐過,也支了不少銀子,萬一被她看到……”
“不會,這幾日你可見到母親了?”
這話倒是問的璞玉一愣。說起來,自從上次去夫人住的寫意堂要腰牌之後,還真沒見過她。
“對了,母親那裡拿的銀子都收好了吧。”謝令儀打斷她的思緒。
“都收好了,一共是五百兩銀票。奴婢前兒個都收在小庫房了,另外……”
璞玉語氣猶豫,後面的話就有些吞吞吐吐。望見銅鏡裡,自家小姐好奇的目光,她咬咬牙,索性狠下心,直接一口氣說出來。
“另外,浮光院的小廝說,那位應主子生活奢靡無度,連晚上睡覺,屋裡都亮彤彤的。”
“酒要喝上好的浮玉春;吃要祥瑞齋的魚八鮮、冰鴨、鴛鴦飯。還有一應的寶裝茶食,鮮果零嘴等,每日不限量供應。”
“所以,咱們手頭的銀子,就只剩下二十兩了。”
“什麼?!”
謝令儀乍聽到這個數字,驚的一下子站直了,眼睛都瞪大不少,裡面全是不敢置信,聲音微微發抖。
“就這麼幾天,五百兩花的就只剩下二十兩了?”
她尚書府的小姐,一個月月錢才十兩。
就這麼幾天,他花了自己好幾年的工錢?
怪不得他說自己養不起,敢情自己是花錢買了個祖宗。
不,不止是祖宗,還是隻只出不進的貔貅!
眼見璞玉默默點頭,謝令儀徹底失了力,兩眼無神趴在妝奩上,渾身只餘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就沒人攔著他?”
“其實也有人攔過。”
璞玉偷摸睨了她一眼,小心道:“但應奴說,這都是小姐您親口答應過的,所以下人們也不敢違背。”
“行吧。不對,他哪來的銀子?”謝令儀哀傷片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渾身一激靈,身體一下子坐正了。
她走的時候,並沒留下銀兩,所以他那些吃食是哪弄來的?總不至於是有好心人替他付了賬吧。
而且,他被送過來的時候,除了光溜溜一個人,就只剩了一張賣身契呀。
璞玉扛不住自家小姐希冀的眼神,慢吞吞道。
“小廝說,他抵押了浮光院。”
“什麼!”
璞玉頂著壓力繼續道:“他說他是浮光院的主人,吃喝都讓小二賒賬。反正跑得人,也跑不了院子。”
“另外。”璞玉從懷裡掏出一疊黃紙,“這些都是酒館、琴行、胭脂鋪、成衣鋪的催賬單子,奴婢本想等宴席後再給您,沒想到您現在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