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祈福驅邪(第1/1 頁)
。”老太太乾脆地回道,“更何況,這剛新婚,就和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李家落井下石。”
蘇沫也急了,“是啊,這剛新婚,新郎官便獨自去了外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任家的女兒多嚇人呢。而且我聽聞親家母都開始張羅著給林竹納她侄女了,跟這個相比,和離算什麼。”
“誰說的要納妾?”老太太的聲音波瀾不驚,眼角還不忘瞟了一眼依舊跪在佛堂前的太太。
“那日去探望親家母時,正巧碰上她侄女。”蘇沫回答道。
聽到這話,方才還在假裝唸經的太太,立刻起身應道,“親家母誤會啦!我那侄女來看我的,更何況,我侄女的事你也有所耳聞,哪怕她之後真的進門了,也不會影響到你家女兒的主母地位。”
蘇沫卻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很快意識到自己這般不太禮貌,又用很軟的聲音說道,“親家母,老祖宗,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當初我們就是瞧中了你家二房人口簡單,與那個亂七八糟的大房家的走的不近,這才想把芷兒嫁到你家的。跟老祖宗一樣,我跟我外人也都不是那種想從子女身上貪圖點什麼的人,只求我兒以後安安穩穩地活著。”
一旁的太太似乎被意有所指了,正準備反駁,卻被老太太搶了先,“老身都理解,但這次真的是個意外。”不同於之前的冷冰冰,老太太這次的話語裡,帶著點人情。
蘇沫眼眶有些紅了,“老祖宗你是知道的,那鄧家是什麼人家,那家丫頭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都不讓人意外,可憐我家芷兒,替人擋罪。”
“何小娘子早早就登門道謝了,何侍郎也是個明白人,終歸記得你家女兒這次救命之恩,來日也會在仕途上提點親家的一二。”太太不依不饒地說道。這些當官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蘇沫不再開口,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次自家官人能調去錢塘江而不是別的偏遠山野,何侍郎確實幫了不少。
蘇沫還記得那日任川臭著臉回到家,好似受了多大的侮辱。一問才知道,何侍郎親自改了他的調令。
本來這是同僚欣羨的好事兒,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為何這好事兒能落在任川的頭上。
是的,就是彌補,何侍郎利用職務之便,彌補自己內心的感激與愧疚。
而這樣的待遇,在一向自視清高的任川眼裡,是一種施捨,是一種否定。
這也就是為啥方才剛提到任白芷落水的事兒,任川就找了藉口離開。
老太太對太太的話很不滿意,清了清嗓子,示意太太出去。
待太太不情不願地離開後,老太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也許真是我家林竹沒有這個福氣。等你們再調任回京的時候,如果還有和離的打算,我這個老婆子也不好強扭這瓜了。”
門外,剛被趕出門的太太王氏,正遇上了採購回來的任白芷。在裡面憋了一肚子氣,在看到任白芷沒主動給她打招呼那一瞬,爆發了出來。
“喲,眼睛長那麼大,卻瞧不著人。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是看不起我們做生意的,當初嫁過來不就是覺得我們孤兒寡母好拿捏麼?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邀約是自己應下的,被救的跟撞人的都是大官家的,惹不起,就把罪怪在我們身上,還有沒有天理?拜高踩低的樣兒,真是白瞎了那幅好皮囊。”
王氏語速極快,陸桑桑卻跟聽託福聽力一樣,只聽懂了第一句跟最後一句。
眼睛長得大,好皮囊,是誇自己好看。陸桑桑猜測聽力答案。
正想著,一旁聽不下去的蔓菁拉了拉她,示意她直接去找老太太,卻被陸桑桑誤會,以為在提醒自己要對長輩的誇讚致謝。
於是懂禮貌的陸桑桑,行了一個大禮,鏗鏘有力地說,“太太謬讚”。
之後又覺得需要禮尚往來,便又加了句,“你也是!”
場面一度陷入了死寂,直到老太太地聲音從屋內響起,“可是白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