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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大差不差,我待會再增添幾味活氣的藥材進去。”
“嗯,你去吧。”
寒霜點頭,朝宗雲風告退,“將軍,那我就先走了,至於夫人的憂思......可能還得您去開導。”
“知道了。”
寒霜轉身欲走,又被宗雲風喊住,“對了,那個葉流光你怎麼安排的?”
“啊?”寒霜一愣,“因為忙著來給夫人看病,我直接把人交給張管家了。”
“張管家做事穩妥,沒什麼問題。你也和我趕了那麼久的路了,回去休息吧。”
“是,將軍。”
寒霜退下,走廊上只留下宗雲風一人。
今夜雨急且大,即便此刻停了,天空仍然是潮溼一片,不見月光與星光,唯有屋內的燭火透了出來。
冬日肅殺,往日母親在院子裡栽種的各式各樣的菊花已然凋謝,宗雲風站在門口吹著冷風遲遲不進屋去。
——
宗雲風剛換好衣服到達東院,後腳張管家就敲響了西院的門。
“將軍帶回來一個戰俘?”月舒坐在案几旁邊,骨節分明的細長雙手正拎著小紫檀茶壺,將泡好的第一泡茶徐徐地倒在茶寵之中。
茶葉的香氣瀰漫四周,熱水的霧氣遮蓋了他的面容。
“是的。”一個乾淨利落的中年婦女站在一旁,恭敬地回話。
“張管家,你是說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來一個男性戰俘?”
月舒特意強調“男性”“戰俘”這兩個字。
“沒錯,月舒公子,是寒霜姑娘將此人親手交到我的手中讓我給他安排住處的。”
“還要安排住處?”月舒冷笑一聲,霧氣散去,似水的雙眸裡止不住的陰霾,“他現在在哪裡?”
“在大廳候著,我先過來問過公子您的意見呢。”
“你先去把人招呼著,我馬上過來。”
“是。”張管家退下,月舒將手裡的茶壺重重地放在案几之上。瞬間,茶壺四分五裂,一道小小的碎片劃過月舒光滑細膩的臉頰,留下一小道血印,似挺拔修長的青竹,染上點點紅斑。
“公子久等了,我是將軍府的管事張蓉。”張蓉喚上下人給葉流光添上一壺熱茶。
“張管家忙便是。”葉流光客氣道。
張管家聽到寒霜說葉流光是將軍帶回來的戰俘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她是將軍府的家生子,從未出過遠門,上過戰場,可也知道大涼乃苦寒之地,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涼才接連不斷地侵擾魏朝邊界試圖掠奪資源。
想來那裡的人生活得都應該是很艱苦的,怎麼會有如此清高淡雅之人。
說是戰俘,指不定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她把握不好,於是只能請示月舒公子。
“宗夫人病重,東院那邊需要人手,所以才使葉公子多等一會兒。”張管家解釋道。
宗夫人病重?
原來宗雲風著急回京是這個原因。
葉流光心下了然,面色不顯,“葉某當然理解,正好給了時間讓葉某品嚐將軍府的好茶。”
“將軍府許久不曾來客了啊。”
人未到,聲先至,一道清醇如酒的聲音傳入大堂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