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正緣(第1/1 頁)
>男人五官深邃,生的和黎瑭有點像,放到他臉上便是一種非常冷豔的英俊,唇色很淡,眼神掃過來時,有種狼性的戾氣錯覺,直到看到黎瑭,眉目才鬆弛許多。
他勾住領口墨綠色緞面領帶隨意一扯,力道極大,又隱隱透著不耐,領口兩顆釦子被颳得崩開,落在地板上,發出細碎聲響。
黎瑭看得直蹙眉,先抿了口酒壓壓火氣,才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輕點!”
粗魯!
黎淵涼涼一笑:“不能,我打算用領帶自殺。”
“畢竟離家出走的妹妹有時間回家順酒也沒時間看望孤寡親哥,活著沒意思。”
“酒好喝嗎?”
他指的自然不是黎塘正在喝的這瓶。
習慣他的刻薄嘴臉,黎瑭又灌了口酒:“陰陽怪氣什麼呢,不就拿了你一瓶紅酒嗎,反正還不回去了,我送人了,超酷的流浪音樂家。”
聽到她理直氣壯地說送給流浪漢,黎淵長指抵著眉梢:“那是拍賣級的羅曼尼康帝,有價無市。”
黎瑭理直氣壯:“那怎麼,超酷的流浪藝術家,以後也碰不到了。”
“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你欠我一條命,我拿你瓶酒怎麼了!”
聽她提起這條命,黎淵語果斷換話題:“我聽林助說你還天天住酒店,是不是不像話。”
“你要不想住家裡,我給你買了幾套房子……”
黎瑭:“沒必要,住酒店挺好,方便。”
黎淵:“黎瑭,你二十二歲了,叛逆期還沒過?”
他這個妹妹,九十一斤的身體,裡面長了九十點九九斤的反骨,小時候除了養的嬌貴點外,整體還算乖巧聽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長達好幾年的叛逆期。
成年後更無法無天,家也不回了,天天住酒店,要麼去玩危險的極限運動,有時候想停她的卡讓她吃點苦頭,又怕她沒錢真在外面吃苦,他這幾年多數時間都遠在國外開拓海外市場,想管都管不了。
跟黎淵打電話特別下酒,黎瑭這麼一小會兒就喝了小半瓶,她有點醉了。
聽這開頭,懷疑黎淵準備歷數她這些年乾的危險事兒,先發制人地嗤笑一聲:“黎淵,你才三十一歲,已經進入更年期了嗎?這麼囉嗦。”
就在兄妹兩個“親切”交流感情時,門開聲響起。
黎瑭耳朵立刻豎起來。
“這麼晚了,誰來找你?”黎淵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表情不對,厲眸眯起,嗓音瞬間冷下來。
黎瑭慢悠悠地站起來,瀲灩眸子迷離,儼然是喝醉了:“我的好哥哥呀,壞哥哥再見,我要和好哥哥睡覺覺了。”
黎淵:“黎瑭,你……”
影片黑掉。
黎瑭順手關機,將手機丟掉,直奔她的好哥哥。
客廳開了昏黃的壁燈,方便黎瑭和自家親哥影片的。
今晚月亮足夠大,即便沒有開燈,透過落地窗也能將整個空間照亮。
姜令詞剛關上門,就接住了一個軟不拉幾的小醉貓,她的唇很燙,直接貼在他脈搏跳動激烈的脖頸處,一同撞到牆壁上。
少女似喃喃低語:“我等你好久了。”
又仰起頭看他,滿眼都在責怪,“你怎麼還不親我呀?”
暗淡光線下,姜令詞清晰看到少女被紅酒滋潤過後的雙唇微啟,像熟透的櫻桃,色澤濃郁,彷彿稍微一碰,咬破那層薄皮,就會爆出來充沛的汁水。
黎瑭這張漂亮又勾人的唇瓣,已經在他腦子裡待了整整一天。
男人本來懸在她身側,極為紳士的雙手,像下定了決心,終於緩慢地環住她的腰背,而後掌心上移,貼在她纖細白膩的後頸,傾身在少女唇間落下剋制的吻。
像羽毛落在唇上,帶起一陣酥意後,轉瞬即逝。
姜令詞垂下眼,眸色沉沉地問她:“夠了嗎?”
黎瑭像是被逗貓棒上的小羽毛撩撥一下,又夠不著的貓。
下一秒急切地踮腳環住姜令詞的脖頸,唇瓣又溼又熱地追過去,小巧的鼻尖撒嬌一樣蹭他微涼的臉頰,得不到回應時,會生澀而主動地勾含他的薄唇。
她呢喃著,汲取著:“不夠,
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