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做新郎(第1/1 頁)
應酬。宴會上‘魚龍混雜’,一面是以權貴為代表的資本們,一面是唐家舊部及其家屬。
現在都九十年代初期,早過了前面二十多年需要使陰招喊打喊殺的時候。
現在的他們,開始講究‘洗白’,搖身一變成為正經的生意人。
這方面,謝家和易家做得最好。
至於唐家嘛,就要差很多。
唐康老了,英雄垂暮,思維和能力已經跟不上了,他哪是易允和沈肄南的對手?
而且唐康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講義氣了。
唐家往上數世代簪纓、鐘鳴鼎食,也就是近期幾十年開始收攏那些外人。
當初是為了加入,以便延續唐家基業,如今成功了就該考慮‘洗白’,努力轉型,把招惹的一身腥甩掉。
要唐聽舟說,那些所謂的舊部,有用的,留著給他們改頭換面,當一把背後的刀;沒用的,像那些混吃等死的後輩,該散的散,實在不行,殺雞儆猴,趕盡殺絕,怎麼樣都行。
現在算什麼事?
平白拖後腿。
唐聽舟對這些蛀蟲廢物和一些仗著資歷倚老賣老的老不死沒什麼耐心,在社團成員那邊轉了一圈,挑幾個有輩分的敬完酒,聊兩句就回去了。
“久等了。”
回到主場,唐聽舟往沙發上一坐,兩邊分別坐著兩個俊美卻又風格迥異的男人。
左邊的一身花襯衫,襯衣紐扣系得鬆垮,姿態慵懶,修長的骨節夾著一支菸放在嘴邊,猩紅明明滅滅,掀起眼皮看了唐聽舟一眼。
右邊的西裝革履,寬肩闊背,板正儒雅,手邊放著一根盤龍的黑金手杖,他沒有沾酒,反倒端起一杯茶悠閒地品著,見唐聽舟來了,也只是輕描淡寫一眼。
“今時不同往日,社團那群人基本沒用了。”易允彈了彈指間的菸灰,淡聲道。
“嗯。”
唐聽舟應了聲,嘴裡咬著一支菸,左手點火,右手攏煙。
右手的黑色皮質手套,順勢遮住鼻樑骨往下的半張臉,露出的一雙眼睛透著天生的陰冷勁,黑沉沉,像冒著寒氣的水。
猩紅的火舌舔砥菸絲,嫋嫋薄煙浸出。
他把打火機丟桌上,左手夾煙,吐了個菸圈道:“但唐康還沒死,大規模趕盡殺絕會有很多麻煩。”
沈肄南放下茶杯,嘴角啐著溫潤的笑意,聲音涼薄:“那就讓他死。”
“沈生,我得用那老頭拿捏唐晚檸。”
言外之意,他不能死,哪怕是重病臥床,也得砸錢續命。
易允冷嗤,掃他一眼:“是你拿捏她,還是她拿捏你?在一個女人身上接二連三栽跟頭,是監獄還沒蹲夠?”
要不是為了給他一點薄面,易允就要當場諷刺唐聽舟蠢貨戀愛腦。
沈肄南深以為然。
就在三人談話間,唐嶼和陳瑧過來了。
陳瑧笑道:“沒想到易生和沈生都來了,有失遠迎,這杯酒敬二位。”
唐聽舟抽著煙,冷笑。
易允和沈肄南有所回應。
一個用夾煙的手端起一杯酒,舉高,隔空回敬,但未說任何場面話;另一個端起酒杯,杵著手杖站起身,和陳瑧碰了碰,一貫溫文爾雅。
“沈某在此祝賀陳先生和唐大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陳瑧端著酒,聞言,視線下瞥,看見唐聽舟的臉色冷得不行。
他這人明明跟唐晚檸沒有任何關係,卻對她的佔有慾強到令人髮指。
“多謝。”
五人在此聚集,東珠三大家的話事人皆在這裡,引得別處的賓客蠢蠢欲動,試圖過來攀高枝。
不過,五人裡只有易允和唐聽舟沒怎麼開腔,另一方面來講也是性格使然。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婚宴儼然變成應酬的名利場。
唐聽舟看了眼時間,隨便尋了個理由暫時離開。
與他一同離開的還有心腹大坤。
“都安排好了?”唐聽舟問。
大坤低聲道:“婚房那邊已經打點過了,礙事的人都被撤走,咱們這邊也會有人輪流給陳瑧灌酒。”
“保證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打擾您跟大小姐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