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們都是老子的寶貝!(第1/3 頁)
徐子宸勒住馬,放慢了速度,越往前走,兩側的崖壁愈發陡峭,如刀鋒直插天際。
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他警惕斂神走到盡頭,終於看見了蕭谷關前,蔡河領頭,身後烏壓壓一片振刀衛。
振刀衛井然有序地分裂成幾個方陣。
每位振刀衛手中都緊握著一柄長刀,刀身寬厚且略帶彎曲,刀鋒映著寒光。
他們盯著徐子宸,像是在看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徐子宸能夠理解,身為軍人,竟然被自己的主子當做物件輸給了別人。
還是輸給了全天下最無品無德,連爹都被當成人質困在京城的廢物世子。
他們是振刀衛,肯定是要追隨血氣方剛,勇猛無敵上陣殺敵的梟雄,而不是個紈絝。
蔡河望著徐子宸,冷笑道:“你還真敢一個人來。”
徐子宸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印著武夫血誓的賭約,挑眉說道:“說到底,我也算你兄長,你難道還能弒父不成?”
蔡河冷哼一聲,抬手一揮,身後振刀衛立即行動,將裝滿銀兩的馬車推到前方,整齊地排開。
後面緊隨的是三百匹戰馬,馬蹄聲沉重。
徐子宸不以為意的掃過那些銀車,摸著戰馬,笑道:“好馬,蔡公子真是破費了。”
蔡河嘴角一挑,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願賭服輸,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諾千斤。”
他剛走,五千振刀衛齊聲揮刀,刀鋒劃過,帶來一陣震盪,空氣都被扭曲。
“振刀衛,恭送蔡公子!”五千鐵骨男兒的怒吼聲如雷貫耳。
但是……
蔡河頭也不回,將手中黑色令牌,丟給徐子宸後,徑直走向蕭谷關。
徐子宸看著手中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金色的“令”字,有此令牌,可命令五千振刀衛。
此時,血誓完成,大道迴音消逝,徐子宸手中的賭約燃燒成灰。
直到蔡河消失在關內,五千振刀衛才收刀歸位。
徐子宸策馬走上前,目光銳利:“你們誰是領頭的?”
片刻的沉默後,沒人答話,他舉起手中令牌,沉聲道:“大虞振刀衛,難道真成了散沙不成?”
突然,一位面色如銅、身材魁梧的鷹眼男子走出:“我叫贏牧,振刀衛從來都不是散沙,而是大虞的一把狂刀。”
說了這句話,贏牧有些心酸,他現在才發覺自己被拋棄了,身為大虞最強刀,為什麼能像個物件就給輸了出去。
徐子宸點點頭,策馬說道:“有領頭的就行,走吧。”
走了半個時辰,徐子宸策馬騎至贏牧身旁,笑道:“老牧,剛才你說振刀衛是大虞的一把狂刀,那這把刀到底是用來殺誰的?”
贏牧目光如電,卻不看他,冷冷道:“振刀衛上陣殺敵,殺奸佞!當然,我也殺小人。”
徐子宸挑眉:“誰是小人?”
贏牧的鷹眼微微一冷:“你,騙了蔡公子拿我們做賭,便是小人。”
徐子宸毫不介意,輕笑道:“那我們也打個賭如何?賭賭看本世子和你的蔡公子誰才是小人。”
贏牧未答,不予理會。
徐子宸繼續道:“以我對蔡河的瞭解,哪怕他把你們和戰馬都殺了,也絕不會把你們交給我。我賭往前走一百米,到了礙口,蔡河必出手。”
贏牧的步伐微頓,似乎有所動搖,他停了下來,振刀衛隨之止步。
贏牧緊鎖眉頭:“這不可能,蔡公子不是這種人,況且他已經把振刀令交給你了。”
徐子宸若有所思:“他輸了本世子二十萬兩白銀,不給銀票,卻給我銀車,顯然是要在這裡殺了再帶回去。至於你們……若你們不信,我們繼續走,大不了一起死嘛。”
一起死?
贏牧冷笑,徐子宸的大名他是聽過的,除了會睡女人,文不成武不就,和蔡公子比,就是個垃圾。
不。
他和任何人比,都是垃圾。
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
對於他的話,就當放了個屁,繼續往前走。
可儘管嘴上不說,但他心中卻不自覺地開始數著每一步的距離,眼神不時掃向兩側的懸崖。
終於,當他數到一百米時,依舊未見異常,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崖壁上巨石滾落而下。
振刀衛們反應極快,第一時間舉刀防禦,刀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