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第1/1 頁)
爬起來,衝著賀玄暉嚷道:“玄暉,你做什麼?我可是你表兄。”
賀玄暉轉頭冷聲道:“表兄,今日是我祖母壽宴,你這樣惹是生非,將我們相府置於何地?”
陳嘉良揉了揉被扇得發燙的臉,“我沒想惹事,是這個臭丫頭,她打了我,今日我定不能饒了她。”
賀玄暉淡聲道:“是你惹事在先。”
陳嘉良酒壯人膽,怒道:“賀玄暉,你幫誰啊?我還以為你多清高,沒想到一樣色令智昏,見到個貌美的,便連兄弟都不要了。”
賀玄暉渾身一震,聲音冷得冰雪裡浸過一般,“你再亂說,休怪我不講情面。”
陳嘉良笑了幾聲,開口便是酒氣熏天,“好啊,咱們這就到姑姑跟前說理去。你為了一個小賤人,竟然連親表兄都打。”
賀玄暉瞥了他一眼,對著左右小廝喝道:“他喝醉了,帶他下去。”
小廝們看了看陳嘉良,並未敢動。
賀玄暉厲聲道:“你們都聾了不成?”
那幾個小廝何曾見過賀玄暉如此模樣,忙架著陳嘉良往宴席上去。
柳舜華也有些發怔,印象中賀玄暉一貫面上溫潤有加,內心波瀾不驚,彷彿所有的人與事都與他無關。可如今看賀玄暉對陳嘉良的態度,分明是厭惡至極,渾無上輩子那種兄弟間的親厚。
陳嘉良不停掙扎,他喝了酒,力氣極大,幾個小廝又不敢下重手,很快便被他脫身。
他指著柳舜華,不依不饒,“今日這一巴掌,我定要打回去,誰也休想攔我。”
柳舜華腦海中飛快盤算著應對之策,若陳嘉良不依不饒,她只有將事情鬧大了。今日貴客雲集,丞相定不會當著眾賓客的麵包庇他這麼一個登徒子。
只是如此一來,勢必會讓丞相府臉面有損。兄長婉拒丞相拉攏,一定會讓賀丞相心生嫌隙。若再來這麼一出,他們柳家與丞相府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她不能連累兄長,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她的臉也是你能打的,你可真是狂妄至極。”
花叢中緩緩走來一人,裙據飄揚,眉目間滿是不屑。
陳嘉良望著來人呆愣了片刻,捂著頭道:“表姐。”
賀容華越過他走到柳舜華身邊,朝她笑了笑,這才轉身,“她是我帶來的,你要打她,不如連我一起打瞭如何?”
陳嘉良渾身一抖。
整個相府,他最怕的便是賀容華。
堂姐剛回府那段時日,他嫌棄她出身鄉野,一時嘴快,言語中譏諷了她幾句。誰料這個表姐二話不說,直接拎起案上的花瓶朝他頭上摔去。
事後,她竟還趾高氣揚反咬一口,誣他先動手。
姑姑對她有愧,事事順著她,不由分說將他罵了一頓。
自那以後,他便知曉,賀容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陳嘉良垂著頭,“不敢,不敢。”
賀容華睨了他一眼,“既如此,那我可要帶她走了。”
陳嘉良很識時務地退到一邊。
柳舜華也想不了那麼多,只先拉過妙靈,跟在賀容華身後。
賀容華經過賀玄暉身邊,朝他點頭示意,徑直離開。
行至拱橋處,幾人這才停下。
賀容華笑道:“過了橋,便是東苑,他不會追過來的。”
柳舜華點頭,對著妙靈道:“你快些回去伺候老夫人吧,不過,別走小路了。”
妙靈一愕,她怎知她慣走小路。
還有方才,她一下叫出了她的名字,似乎與她極為熟稔,可她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她。
礙於大小姐在,她也不好問,只向柳舜華道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妙靈一走,只餘兩人,柳舜華摸不清賀容華為何會幫她,一路都在琢磨。
賀容華往橋上走了幾步,轉頭髮現柳舜華還呆在原地,便笑著朝她招手,“柳小姐,怎麼還不走。”
柳舜華挪了幾步,走到橋中,忍不住問:“夫人,您為何要幫我?”
賀容華停下了腳步,柔柔一笑,“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弟弟。”
柳舜華狐疑,“賀玄暉?”
賀容華搖頭,“不,是寧兒。”
賀寧,正是賀玄度的名。